我大惊失色,顿时想到是被村民给认了出来,所以连身体也顾不得转过去,抬起腿就朝身后蹬去,也不知蹬在哪里,只听到身后一声男人的惨叫,捂在我嘴巴上的大手缩了回去。我迅速转过头当看清那男人的样子时不禁呆住,这个男人竟然是前几天在蒙盖古小镇被美国佬欺负的那个黑人。
他勾着腰用手捂住裆部,面色十分痛苦,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的脑袋转得飞快,这个男人是索西乌村的人,该不会也是想抓我吧。他瞧着我不说话,牙咬得紧紧地,看来我那一脚正好踢中他的要害部位。忽然他的面色一滞,眼睛瞪大起来,站起身抓住我的衣袖。“你想干什么。”我只道这男人想要抓我,赶紧伸出手推他。
“马歇尔,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只见鲁古姆斯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心里越发紧张,搞不好马歇尔会将我交给鲁古姆斯。转瞬间鲁古姆斯已经走到我们面前,狭长的眼眸盯着我的脸不断闪烁,好像极力在辨认什么。
“这是谁?不是村里的女人?”
“是隔壁阿金介绍我认识的南图尼村的姑娘,我带她出来转转。”马歇尔仍是拽住我的衣袖,身体不断往我身上靠。
我松了一口气,马歇尔并没有戳穿我,其实我是肯定马歇尔认出我,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帮一个不认识的人。
鲁古姆斯盯着我瞧了一会才姗姗离去,我吐出一口气,紧接着一旁的马歇尔拽住我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快离开这里,幸好鲁古姆斯没有认出你,他已经安排人守在村中正等你来呢。”
我看着那张黝黑的脸,乡土地般憨厚,就连眼神也是那样的纯朴,我很容易相信他的话,确实他要想害我早就把我推给鲁古姆斯。我转过头去看被绑在木棉树下的乔治,他仍是低垂着头,对周围的一切闻所未闻。
马歇尔像是知道我的意思,忙道:“你的朋友只是昏过去,鲁古姆斯不会打死他,这要经过安第纳酋长决定。你先去我家,我们商量怎么救你的朋友。”
“谢谢。”我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满手的大茧和裂开的粗糙皮肤给刺痛,这是真正劳动人民的手,却又那么的安全和可靠,霎时我对马歇尔充满了好感。
为避人耳目我和马歇尔假装成情侣,这样能躲在村中随时营救乔治。走过两三百米路便是马歇尔的家,屋里只有一个岁的小男孩,马歇尔告诉我这是他的儿子,孩子的母亲五年前被叛军杀死,他一个人拼死拼活日夜苦干才把儿子拉扯大。马歇尔的儿子叫多莫夫,和他的父亲长得十分相像,尤其当他用怯生生的小眼神躲在门背后看我的模样。
我伸手在衣兜里摸了半天,才摸出几张零票子也不管有多少一齐塞到多莫夫的手中,马歇尔立即从他手里抢过来又塞回我手上。当我说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大人初次见到小孩子一般都会给见面礼,马歇尔这才千恩万谢地接受下来。
从马歇尔嘴里了解到,乔治昨晚潜入安第纳酋长的家中被发现,随后被赶来的村民抓获,鲁古姆斯将乔治绑在树上着实狠打一顿,然后又布下人手专门等我进村准备一举成擒。马歇尔说,其实昨天他就在家中看见我,他胆小也不敢出来救我们。后来他听说鲁古姆斯的计划便一直躲在村口附近阻止我进村,哪想到他刚回家喝一口水便瞧见我化装进村,这才跟在我后面追了过来。
我颇为郁闷,原来我的化装水平如此低劣,一眼就被马歇尔瞧了出来。
“现在鲁古姆斯正等着你自投罗,我看我们还是等到晚上见机行事。”
我只得同意马歇尔的意见,现在鲁古姆斯正在全力戒备中,只要我接近乔治就会被抓起来,也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作打算。
此时离天黑尚有三个多小时,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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