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样子。给他的桌子擦完。我又来到了刘猛的桌子前,依然那种重复着劳动,那会30多岁干点活倒觉得就是很好的活动筋骨,不觉得有啥委屈。村里人常说:干下的精神,坐下的痨撇(病),在自从入狱一来都是以坐为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轻易丢掉也是很可惜的。给刘猛擦拭完后,水里已经泛黑“白老师,这水已经脏了,往哪倒?”白浪指了指一楼:“下了楼梯,左拐,厕所里。”我马上端上水下来,“哗”地一下倒在了厕所长形的尿槽里。我到完以后,看看并没有干警从房间里出来,我就端上洗脸盆又到了刚才提水的水龙头边,接了一盆水端端上来,直接走到了那个不太熟悉的小低个教员。我一走过去,这个教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林老师,不可以,不可以,我们都是犯人,都是一样的身份,这哪行?”我放下盆,拿起抹布:“能在一个办公室,就如同一个屋檐下,别客气,以后还要仗你照顾呢。”我这一过来,白浪也赶紧跑过来:“哎呀,上午你们过来就该给你们介绍,结果一慌张忘了。这个是小学数学老师,叫邢文杰,能写会算,为人也好,脑子也活咯,号称教员中的小诸葛。”其实一进这个办公室,我就感觉到这人挺阴,有点贼,但说不上来他的相貌上从那能显现出来,或许就是看人的时候,他眼睛里的有层隔膜,不容易让人穿透他的心思。
说的这,那个叫邢文杰的人,笑嘻嘻地看着我:“林老师,你别听这个白老师乱嚎(讥笑的意思)我,我们都一样,一样。”我过来给他擦桌子的时候,擦到哪他就把桌子上的物品提前拿掉,配合的比较密切,就这点我就能断定,这个邢文杰也是猜人心思的主儿,只不过他这个人没有郑维文那么阴狠。
擦完桌子,我就想溜出办公室到各楼层转转,主要直白一点,就像是在社会上是逛商场的那种感觉,不一定有啥目的必须购物,但也能换个气氛,透个心情。我这时点了一支烟,也没让他们,因为这一点大可不必,你让他们烟,他们都觉得你巴结他,以后老等着你给他发烟抽。
我抽了根烟,想溜了,就顺手拿着放在门口角的笤帚:“白老师,我觉得在办公室闷得慌,拿着笤帚到楼道上看看,看看那不干净起清理清理。”“好吧,在里面也没事,那你就出去吧,但是上午给你说了,别到楼下跑。”“好,知道了!”我完,我就一打扫卫生为幌子,提着吧笤帚到处窥看。
出来,我先往楼道的西边走去。和我们这个办公室相邻的那个也是个大办公室。门是大开着的。里面在白浪这个位置坐着的就是那个我们监号里那个蛇头一样的戴着眼镜的那个人,不过,他的他的桌子摆放的和白浪有点区别,他是桌子摆的比较靠外,人是背朝北墙,脸对着门。还有两个看上去比较年轻,和我的年龄相仿,是个圆脸的的人。他桌子也不像这边都是纵向挨墙放着,而是横摆着,那个人也是脸侧对着门,只是袖子向上撸起,嘴里叼着烟,还有一个,我还没看清楚,就听背后,有个门“吱”的一下开了,我正要回头,那人就先向我发声:“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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