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步走!:一、二、三——四!牢记身份,服从管理,积极改造,奔向新生,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
我早已在训练中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地点。我投入的训练,惊动了在这一层办公的修善林和吉占中,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教研室的门口我浑然不知。等我再次走过他们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眼里流露出许多不解。
修善林指着我:“呵呵,林峰啊,你可真的发疯了。一个很平常的队列训练,至于把你搞成这个样子吗?”吉占中一高兴,嘴自然就变成了“<”形状,并拖着长长的腔调:“林峰,我也不是说你哩,就是参加比赛挣得三分,对你来说也根本没有用处的。无论是的改造积极分子还是记功,都只需要专项分三分,但你的一篇省报上的稿子就能获得二至五分,你现在已经发表了四篇文章按最低分值二分计算也八分了,远远超过规定的分值,别说是三分,就是三百分对你都没有任何用处了。”修善林也笑着调侃道:“林峰,那分能顶饭吃呀?”接着郑重道:“说实话,我是找不到理由。要是有啥理由我也不稀罕那三分!”说话的工夫,我已要从他们的面前闪过。
这时,修善林猛地拽住我也只胳膊,吉占中顺势抽掉了我手中的教鞭棍:“来,喝口水,侃一会,就该收工了。”我这时头有懵懵的感觉,不相信他们的话,问:“怎么?这就快收工了?”修善林看着我反问:“你以为呢?你都练了三个小时了。”他这一说,我真的吃惊,这时看看他墙上挂的的那个摆钟,真的已经是十一点半都多了。
我在摸摸脚,在感觉有点闷闷的疼疼的,左手一直握住那根教鞭棍,现在也是木木的,几乎没啥知觉。
修善林也不知从哪搞了几个带手抓把的,下面小上面的开口处向外翻卷出来的白瓷茶碗,给我倒了杯热水,他自顾自点了支烟,笑着说:“林峰啊,他们要是会写稿子,又能挣分又能得称号,谁还愿意干走队列的活呢?”吉占中也抢着说:“正好逯管教不让你训练了,瞌睡给枕头呢,还自己拿个棍子喊‘一二三四’呢!”修善林说:“你现在都在省监狱报发了四篇文章了,记功是迟早的事,和他们瞎搅合啥?”
我也真的找不到我要参加比赛的理由,就说:“可我要是不参加,那整个队列至少还要刷掉七个,那些人的三分就没法得了。”我话刚刚落音,吉占中就嘴一呶:“啧,啧,啧!还当啥好人呢。那七个人不参赛还好了呢,要知道在这里头可真正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的世界。装不得好人。再说了,没有这七个人,可能你就少了七个竞争对手,得称号和减刑都是有名额的。多一个人竞争你就少一分希望,别把别人当人看,也把你自己当傻瓜。”修善林用手摆了摆吉占中,眼睛翻了一下说:“吉老师说的有些过火,可是在这里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不要总想着别人,把自己的事做好才是最重要的。你再有一篇文章发表,就达到了‘可随时记功’的条件了,别说是新犯人,就是老犯人有几个能和你比的?所以‘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就扈驰嫉妒你,你就让给他个表演的机会,他能咋了?能写出一边文章来?”他说到这,吉占中就接着话茬:“还有那个庞站义虽不是啥好鸟,但他也是‘半天里的云雨——成不了气候’!”
无论他们咋说,我还是初衷不变。收了工,吃了饭。扈驰还是多天一来难有的兴奋,拿起《罪犯改造行为规范》出着声的背诵。中午是午休的时间,他不管别人,就是扯着嗓子大声背诵。我知道他是冲我来的。就在这时,突听“嗙”的一声,接着转来一声“哎呦”的惨叫。大家都被响声惊动了。我也顺着声音扭头往下看,就见在扈驰的后脑勺上飞来了一直黑色的大鞋,接着就是白浪的恼怒的怒骂:“扈驰,你这个王八孙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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