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分’等搞货的途径。”“还有?”我惊诧的瞪起眼睛。“多哩。‘带’就是伙房犯人运用每个中队打饭的机会,一个是带熟食出来,把一些做好的菜或煮好肉等通过中队打饭的捎出去,由打饭的人送给他要给的人;还有一种就是把米、面、油、盐、菜、肉等包裹严实隐藏到菜桶里,然后到了工地再捞出来转交给要送给的那个人。”“那‘买’呢?”我着急地问:“‘买’就是自己虽没有关系,但是有私藏的现金,找到伙房的犯人买一些出来。还有的比如酒等,就能通过墙头的兵或工地上做工的工人师傅去购买。”他看了一下我:“不过,那是比较昂贵的。”“昂贵?”我更惊奇。“是,比市场价高出好几倍。比如墙头兵买来的酒都是塑料袋装的。他们把酒要从大墙上扔进茶楼房顶。要是玻璃瓶的就没法往进投递。工人师傅带进来的就是五花八门的,有塑料袋装的,也有玻璃瓶的,还有塑料壶的等。”他这样一说,我也是大彻大悟的样子:“怪不到过年的时候我见有几个老犯人脸红脖子粗的。”修善林笑了笑:“过年的时候,喝的人多,但是平常能喝到酒的少之又少。大部分老油子犯人都是解决肚子的问题。”“你说还有‘分’?”我追问。“是。‘分’有好几种分法,一种是主动分,就是自己搞的货比较多,主动让给老乡或一直关系不错的;还有一种是被动分,就是为了堵住一些换乱说话人的嘴,达到息事宁人的目的。还有一种是平分。这种分就是自己搞到货以后,懒得去做,只好找个能做的人专门劳动,就像郑维文与齐子敬。做好后,两个人平分秋色。”“啊,这么多道道哩?”我一面听着,一面领悟着。“你慢慢就懂了。但是我劝你还是少搞一些违规行为。而且做小锅饭是违规违纪比较重的。逮住了关禁闭不说,一年也不能参加评审或者减刑。我说这些,你也是听听算了,不要去当真,更不要去冒险。你记住‘河里淹死的都是水性好的’。在这里也一样,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不会出事,结果被抓后又后悔莫及。”“我知道了,我也只是好奇,随便请教你而已。”
我还有更多的谜底没有解开,也只能慢慢从修善林这里了解了。转眼到了收工的时间。回到监院,刚要解散,就听见从管教的窗口探出一个人来:“林峰:过来!”我一听是叫我,头就“嗡”的一声,我一下紧张起来,心里想:“又咋了?我没有啥违规的行为啊,黑板报也是刚换的我的文章,也不到更换的时候呀?”想归想,但是干部叫也必须得去。于是我马上答“到”就向窗口奔去。到了窗口,往里头一看,是逯顶管教,他的脸色充满和气,就凭这个脸色判断我就知道不一定是坏事。“林峰,你小子花着里啊。有个女人给你写了一封信。还好是你的名气大,监狱分送信件的知道你是十三中队的,所以就转到了中队。我检查了信的内容,没有违禁语言,给你吧。”他举着已经拆了封的信笑着对我说:“不过,你先猜猜信是哪来的,谁给你的?”我思悟着,但是没有结果。不可能是老婆写的。第一老婆刚接见了,第二老婆没啥文化,平常没有舞文弄墨的习惯。其他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虽然在外头笔杆子有些名气,单位所属的机构里有几个女人围着“请教”,但毕竟现在以今非其比,她们也都逃之夭夭。哪还会写信呢。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还会有多情的女人示好。我一头雾水的摇摇了头。逯顶见我真的猜不出来,就说:“也别猜了。是个女监的犯人写的。倒是情真意切的。她要和你在不同的地方比看谁的改造动力大,看谁得的称号多,看谁的减刑幅度大。所以我们经过考虑,还是觉得有把信给你的必要。”
我拿过信。看这上边的笔记知道了是马格格写的。因为在看守所的时候,他给我写过一封长信,那会是我心里最为灰暗的时候。所以我把封信的内容铭刻在了我的心里。拿着信我心里想,马格格还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一定是在省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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