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刺激之下产生了人格分裂的倾向。
或许是出于在阮慧灵的事上过于自责,加上现实的打击,致使阮聪灵在臆想里将自己想象成了阮慧灵。而由于对整件事的愧疚自责,她将自己的行为归类到了应该受到惩罚的范畴里,而执行惩处的人就是她希望成为的阮慧灵。
精神类的疾病一向都没有立竿见影的治疗手段,只能通过身边人的照顾从而稳定患者的情绪。任一航在阮慧灵昏迷以及阮氏夫妇过世之后,就成了照顾阮聪灵的人。
在不知第几次精神崩溃而差点闹出人命之后,阮聪灵忽然变得极为乖巧,愿意听从任一航的一切安排。
这让已经为此心力交瘁的任一航看见了希望,也接受了文方旭的建议,继续服用当时还在检测阶段的新药。
任一航曾经想过很多种结局,但伴随着阮聪灵逐渐稳定下来的情绪,他也逐渐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态发展,在尽量避免对阮聪灵的刺激下,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照顾这个已经孤苦的姑娘,就算是他为阮慧灵承担这一份责任。
只是任一航没有想到阮聪灵的病情会在两年后的今天再度复发,并且看来更加严重。
“聪灵,一切都好好的,不要冲动。”任一航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聪灵?”原本六神无主的阮聪灵忽然将目光集中到了任一航的身上,刚才的情急慌忙也随之消失。
任一航目睹着阮聪灵的变化,她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里改变,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比两年前更令他心惊。
“你叫我什么?”阮聪灵的声调都冷静了不少。
“你先把刀放下。”
阮聪灵看了一眼手里的水果刀,冷哼了一声,却充满挑衅意味地把刀刃贴在了手腕上,并且顺着手臂慢慢向上移动:“我为什么要放下?”
刀锋停在颈间,阮聪灵看见任一航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她仍是不慌不忙地笑着:“你难道不想从现在的局面里解脱么?”
任一航意识到,这样的语调和神情,根本不是阮聪灵,更不可能是阮慧灵。在联系到之前种种奇怪的现象之后,他警觉地问:“你是谁?”
“我?”阮聪灵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笑出了声,“我就是阮聪灵,你骗了两年的那个人,一手造成你和慧灵感情悲剧的人。”
“你不是。”
“我为什么不是?”刀刃再一次回到左手手腕的位置,阮聪灵还轻轻划了一下,“我知道阮聪灵所有的事,也包括你们的,我为什么不能是阮聪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她呢?”
“你如果现在动手,消失的不光是她。”
“那又怎么样?”阮聪灵毫不在意,“我知道聪灵过得一直都很痛苦,否则你跟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见面,我更不会手里拿着刀跟你说话。任一航,如果现在让你选,你是选择让聪灵继续不明不白地活下去,日日夜夜沉浸在过去和现在的纠结痛苦里,还是干脆果断地一刀,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聪灵的事,她自己会处理,不用你替她操心。”
“她要是能处理好,会是现在这样么?”阮聪灵又把刀放在了颈间,“她一直很迷茫,尤其在你的问题上,你可以回答我么?你有没有喜欢过聪灵?”
“这种事也应该是我当面跟她谈,不劳你转达。”任一航始终注意着阮聪灵的动作,时刻关注着那把水果刀的位置。
“你会跟她谈么?两年了,你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么?”阮聪灵用刀指着任一航,“你在欺骗聪灵的时候,难道没有一点觉得对不起她么?”
“两年来一切都好好的,应该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打破了原本的平衡。现在给聪灵带来痛苦的应该是你,不是我。”
“是么?”阮聪灵笑得耐人寻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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