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山中。
翌日,他们正在路上,一名少年帮的帮众,驾着马从后面追了上来,一边大喊:“不好了,帮主!”
郭解勒住马,不满地喝道:“小猴子你瞎嚷嚷什么呢?我好着呢!”
“不是帮主,我那个”名为小猴子的少年挠着后脑勺,涨红了脸,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郭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帮主我忙着呢,没工夫跟你瞎磨蹭。”
“帮主,其实是是您在轵县那侄子,他c他出了点儿事儿。”少年仍旧是挠着后脑勺,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也不知道是刚才骑马跑得太急了,还是脸上天生有两团红晕。
郭解暗自一思忖,极为恼火地问道:“他又惹什么事儿了,要老子去帮他擦屁股?”
“帮主,侄子他”
“啊呸!那是我侄子,你也敢叫侄子?”郭解气势汹汹地挽起袖子,上去踢了少年的屁股两脚。
小猴子一边哀嚎着躲避,一边断断续续地大喊:“你侄子c你侄子他被人给杀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解这下可是被震住了,连忙让他把事情从头说起。
英卓本就与郭解同行,听到说郭解的侄子遭人毒手,心中很是吃惊,从小猴子和郭解的对话中,才慢慢听出一点儿眉目来。
原来郭解有一个年长他许多的姐姐张氏,居住在这附近的轵县城中。张氏有一子,名大虫,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仗着一身横肉和几分蛮力,带着一帮无赖小弟横行乡里。县民碍于郭解的名声,都不敢招惹这个张大虫,生怕跟少年帮结怨,会遭到报复,连县令也不敢轻易得罪张家。这个张大虫就越发嚣张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一日,张大虫又带着一帮人招摇过市,走进一家酒楼里吃喝。随从恭维地给张大虫满上酒,试探地问道:“老大,听说您那小舅郭解经常和私铸钱坊的人来往,一定很有钱吧?”
“球!有钱也没给老子送回来过。”张大虫不满地嗤了一声,手里抓着肥嫩的鸡腿还在啃着。
“这钱虽然没有,好歹也有点儿名气,虽然年纪是小了点儿,不过咱们也多亏了小舅的名气,才能在县里混得这么有模有样的”随从赔着笑,本来是想讨好张大虫,谁知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张大虫把鸡腿一摔,朝那随从结结实实地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妈的!老子需要靠那小祖宗?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
“是c是小的说错了,小的嘴臭,小的不长眼c没脑子,老大息怒!老大息怒!”随从被掀翻在地,又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自己扇着耳刮子,向张大虫认错。
周围座席上的人见状都悄悄退去,生怕被卷进来。先前在一旁卖唱的父女俩也吓得缩在一角,本是想混在人群中溜走,谁知张大虫劈手就把那花白胡子的老头给拎了回来:“球!老子还要听小曲儿,你个老不死的要往哪里走?”
老头哆哆嗦嗦地向张大虫拱手作揖,解释说:“大爷,小的身子骨不好,正要拿了今天跟小女一起卖唱的钱去隔壁药铺抓药,真不是存心跟大爷你过不去。”
“少他妈废话!老子让你唱你就得唱,老子让你走你才能走。去!给大爷来一首你们的拿手小曲儿。”张大虫说着,将老头子重重地往前面空地上一推。老头子站立不稳,“哎唷一声摔倒在地,惨叫连连。”
“爹!”女子惊叫着跑上去,把乐器丢到旁边,伸手去搀扶老头。
张大虫看见这女子长得一脸水灵,脸上顿生邪笑,袖子一挽,上前把人家姑娘拽到怀里来,调笑道:“哟,看不出来这么个糟老头子,女儿倒还长得一副俏模样。你们说,把这小娘子带回去给大爷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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