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因为封城的事情,显得有些混乱,百姓三三两两在街头议论,或是直接进屋锁门,好像是在躲避什么灾祸。
虎子慌慌张张地穿过小巷,跑回巷内的民居中,大喊道:“娘,娘不好了!”
成老太瞥了一眼虎子,不慌不忙地说:“瞎嚷嚷什么呢?你娘我好得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在这儿乱放屁!”
“是是是。”虎子一边擦着汗,一边点头哈腰,对待老母亲跟对待匈奴人的态度一般无二,甚至还要懦弱。“娘,京兆尹忽然下令封锁了城门,说是要在全城搜捕失踪孩童,现在整个官府都在侦查此案,我怕我怕我们藏不住了。”
成老太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官府怎么会突然封城严查?”
“我打听过了,据说是有两个来头不小的少年给京兆尹下的令。其中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派头不小,连京兆尹都对他唯命是从。封城这么大的事儿,京兆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下令了。但另外那一个有官差认出来了,就是街尾伍记丝绸店任英的儿子,任使君!”成虎说着咬了咬牙,一副气愤的样子。
成老太眼眸微眯,隐隐透出一股子杀气,一只手拍着桌子:“老娘还没找他伍记的麻烦,他们就自己来招惹老娘,看来不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他们就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你先去地窖检查一下,再给那些孩子灌点迷药,免得他们出声。看来今晚是发不了货了,不如就陪他们玩玩,看到底谁先惹祸上身!”
夜渐渐深了,街道上都是来往的官兵,打着火把挨家挨户盘问,到处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氛。伍记丝绸店也和外面街上一样灯火通明。郭解带着人从外回到大厅里,伍育之上来便问:“怎么样了?找到使君和无瑕了吗?”
英卓在旁边虽然没有像伍育之一样急切地表现出关心,但是他心内也是同样焦急万分。使君本就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刚才那样跑出去,指不定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郭解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伍爷,您别急,听我说。方才我在外面街上打听,忽然听说京兆尹下令封锁了城门,只许进不许出,说是要盘查城中孩童失踪一案。我便让人去探查一番,据说出这主意的是个少年,听官差的形容,与使君颇为相似。只是我现在还没见到人,不敢贸然下定论,这才回来告知你们一声,是否应该去城门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使君哪有能耐让京兆尹下令封锁城门?”英卓摇了摇头。
“凡事都有原因,也不是绝对不可能,说不定中间有什么曲折缘由,我看咱们还是稳妥一点,先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免得冲撞了官府,自己惹祸上身。”伍育之考虑了一下之后说道。
“让我去吧。”英卓立马接道。
“大哥,不可。你的身份太过特殊,还是尽量不要与官府接触为好。”郭解摇头制止。
“你不也一样?官府对少年帮忌惮已久,我不能让你为了使君那小子去冒险。”英卓反过来说。
“行了,这有什么好争的?我派个人去就行了。以我伍育之在长安城内的名望,官府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放心好了。你们安心等我的消息吧。”伍育之摆了摆手,安抚了二人,然后又吩咐了管家去打探消息。不大一会儿,管家就回来了,满脸惊诧地告知英卓等人,使君确实正在府衙内与京兆尹等人商议人贩子一案,至于具体情况如何,官府的人没有多言,只道是来了个达官贵人给使君撑腰,就连京兆尹也要按照使君说的话去办事。
“这我们家使君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出息了?”伍育之闻言,不由发笑。
英卓却是皱起眉头,不安地说:“使君平日从未与官府有来往,怎么会突然有达官贵人撑腰?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我看我们还是要查清楚,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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