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桥弯弯的,桥上有摆摊的大爷大妈爽声吆喝。卖桃子的大爷一边给她称斤两,一边心有余悸的跟她说长安近日不太平,孟玉菀笑着听,时不时也说上两句。
一个女人站在拱桥的另一头,默默的将孟玉菀谈笑风生的样子收入眼中,她艳红的朱唇勾起一抹笑容。孟玉菀,命还真是大啊
陆尚这些日子没有时间来寻菀花,她看得出,菀花虽然日日笑着,但那些笑意,并未到眼底。
好不容易趁着菀花能休息会儿,孟玉菀瞅着没人瞧见自己,迅速的溜进了菀花的闺房。
“我桌上有点心,你自己拿着吃吧!”菀花低着脑袋,一手握着绣棚,一手捏着绣花针来回穿梭着,雪白的帕子上正绣着一株杜若花。
孟玉菀捏着一块糕点毫不客气的塞进自己嘴里,她注意到桌上还有两块雪白的帕子,好不容易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她才问:“我记得你的帕子够用了。”
菀花听了,勾唇一笑。她有些没好气的瞅了这小丫头一眼,低下头自顾自的绣着花。
“这帕子,我是送人的。你倒猜猜,我送谁的!”
孟玉菀嗤笑,这明晃晃的送分题。她学着前院那些调戏姑娘的男人,一手摸住了菀花白嫩嫩的手腕,“这还用说么?送给那姓陆的小哥儿呗!”
“呸!”菀花啐了一口,脸上红成了一片,“你这小丫头,全都给学坏了!”
“这帕子,我是绣给你的。”菀花顿了顿,“自然也有他的一块。”
孟玉菀有些惊讶,“你绣三块,那谁多了一块?”
“你想得美呢!我们三人,各自一块儿帕子!”菀花笑着拍了拍孟玉菀的脑袋。
三人?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孟玉菀猛的一把抓过那绣了一半的帕子,头脑一片清明。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三把刀,象征着三个人?前两个人死了,后面还有一个!
若是找到那个人,是不是就能解开一切疑惑了?孟玉菀心中说不清是激动还是什么,她只是紧紧抓着那帕子,偌大的眼睛瞪成了铜铃,腮帮子颤个不停。
菀花看到这架势,心中有些怕了。她怯生生的拉了拉孟玉菀的衣角,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绣吧!”孟玉菀压下心头的异样,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她将东西推回到菀花的怀里,自己则低着脑袋冲了出去。
兴冲冲的跑出去,她想找陆尚,告诉他自己有了新发现。可刚走到一半,就瞧见长街被一群看热闹的阿婆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哎呦,这长安到底是怎么的了?死人死人,这一天天的,总撞见这些晦气的事儿!”
孟玉菀听着过路的大婶说的话,心中一窒,眼皮沉沉的跳了两下。她来晚了么?
第三个死者是米店的掌柜,同前两个不一样的是,他被凶手搬进了放米的缸子里,店里的伙计在卖米时发现的。
他的胸口,不出意外的插着三把刀。
陆尚带领着一队穿着红色官服的捕快前来了解情况,他一来,周围看戏的人都一哄而散,就孟玉菀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
陆尚看到她,有些惊讶,但也只吩咐她不要乱来,便自己去处理事情了,仵作当场就验了尸,从干了的血迹以及皮肤上长出来的尸斑来看,死了有一天了。
那个老仵作看起来有些年纪了,雪白的头发梳的很是干净,衣裳的布料是上好的绸子,皮肤红润有光泽,看起来似乎家境不错的样子。
孟玉菀细心的注意到,陆尚似乎很佩服那个老仵作,这让她有些奇怪。仵作在世人眼中,是下三流的行业,上不了台面的。多半是家境贫困,身份低贱的穷人。而这个仵作,不说他穿着打扮都十分得体,就那行事作风,都颇有一种得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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