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你姐姐是出什么事儿了吗?”菀花试探性的问。
“她死了。”
孟玉菀这些日子,一直绷着神经,那场大火,烧毁了她的一切,也烧毁了那些黑衣人留下的痕迹。
菀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陪着孟玉菀坐着,皎洁的月光落在孟玉菀的脸上,左右分明的脸颊让她看起来有些诡异。
墙头的两个少女互相依偎着,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就像是让人惊艳的双生花,她们各自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孟玉菀要来了一把剪子,遮挡着半边脸的头发实在是太碍事了,头发摩擦着有些锈了的剪子,乌泱泱的头发落到地面,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声音。
她望着菱花镜里的自己,半边细碎的刘海若隐若现的遮挡着那伤疤,手缓慢的抬了起来。孟玉菀抚摸着自己被毁去的容颜,小声呢喃着:“阿姐,我不疼了,你也不疼了吧?”
屋中寂静一片,无人应答。
张仵作的家是在一条小巷子里,屋子看起来有些旧了,大门没有关,孟玉菀敲了敲门,喊了两声也没人出来。
院子里用铁链子拴着一只大黄狗,它看到孟玉菀站在门口,叫唤都不叫唤一声,就趴着睡觉,一双眼睛时不时挑开一条缝去瞄两眼。
孟玉菀觉得它很有意思,笑眯眯的冲着它汪汪叫了两声。那黄狗一听,越发的不爱搭理孟玉菀了,脑袋一转,身子一挪,换了个方向趴着。
她不放弃的一直低着身子汪汪叫,让别人看来,还以为这丫头脑子有问题。
“孟阿囡,你蹲这儿做什么?”
秦景安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给小丫头吓得身子骨一激灵。他沉着一双眸子盯着孟玉菀,说出的话有些调侃的意味,可眼里却迅速闪过一抹杀意。
“秦秦公子。”孟玉菀诧异,她跟面前这人,偶遇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些。
“我问你话呢!”秦景安笑眯眯的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
孟玉莞有些犹豫的望了望屋内,世人多半看不起仵作,她若是说自己是来拜师学艺的,会不会被嘲笑?
罢了。
孟玉莞低了脑袋,不想去看秦景安脸上的表情,她闷声回话:“我来见一个长辈,我想让他收我当徒弟。”
秦景安挑了挑眉头,他看向屋里,“你来找张仵作的?”
“嗯!”孟玉菀有些紧张,她咬着唇,不安的抓紧自己的衣角,“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秦景安被这话问的愣了愣,须臾哈哈大笑,他轻车熟路的推开门。屋里的大黄狗看到有人进来,依然老实趴着。
秦景安朝着孟玉莞微微一笑,大摇大摆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灌进嘴里。
孟玉莞:“”
无言的瞪了瞪那人,又转过头开始替秦景安把风,虽然孟玉莞也觉得私闯民宅这种事不太好,但做这事的是她的恩人。
秦景安盯着门口那抹瑟瑟发抖的身子,有些好笑的把玩着茶杯,脑中回想起邹苒的话,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小女孩?
张仵作回来时,正好看见这样的一幕。
女孩蹲在门口用树枝训练蚂蚁爬枝,至于那个红衣灼华的妖孽,搬了根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门口看着小丫头逗弄蚂蚁,还时不时伸手将蚂蚁给戳下去。
金灿灿的阳光给两人镀上了一层迷蒙的光晕,姑且称作少年的秦某人,眼底含着温和的笑意,一双眉眼像极了色彩干净的山水画。
“嘿!小兔崽子,你俩干嘛呢?”张仵作本不想破坏这样和谐而美好的一幕,可实在是挡了他回家的道儿,不得不出口破坏。
“小老头儿,呦!又钓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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