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这样的态度,孟玉菀就越是生疑,她有感觉,这个寨子里,一定有什么不能见光的秘密。
可惜孟玉菀不知道离开的路在哪儿,这里的人又把嘴闭的格外紧,因此,心底那点儿想要逃跑的心思暂时给歇下了。
“孟玉菀,我让你给我端水过来洗漱!你听不见啊?”银珠在屋子里大喊大叫。
孟玉菀深吸两口气,看似认命的乖乖的去打水端了过来,她忍着房中不断飘散出来的异味,在门口敲了敲门,轻声道:“奴婢来伺候夫人洗漱!”
“进来吧!”银珠的屋子里有股莫名其妙的臭味,就像那种腐烂的死老鼠的味道,但孟玉菀打扫卫生的时候找了许久,并没有看见哪里有什么死老鼠。
孟玉菀趁着银珠脸上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一边拧干布递给银珠,一边试探性的问:“夫人,您这屋子里的味道”
“哪儿有什么味道!”银珠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沉了下去,她颇为激动的打断孟玉菀的话,面上的表情有些阴郁。
孟玉菀眯了眯眼睛,没有再问。她握起一把木梳开始替银珠挽发,孟玉菀只学过最简单的几个样式,又没伺候过人,时不时扯得银珠火冒三丈的辱骂。
“行了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滚出去!我自己来!”孟玉菀将扯下来的几根头发工工整整的交给银珠,把那一张俏脸儿气的红扑扑的。
孟玉菀心中暗喜,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没有一丝喜悦的样子。她刚踏开腿,身后又传来了银珠的吩咐。
“去采些花儿,沐浴时给我放进去。”
孟玉菀抽了抽嘴角,为了摆架子,连那些野花都不肯放过?心中想是这么想,但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她就可以死翘翘了。
银珠看起来对孟玉菀很放心,没有派人跟着她,似乎知道在这个地方,孟玉菀怎么也逃不出去。
山谷里的野花有许多不一样的,孟玉菀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花朵一个个摘下来放进篮子里摆好。
“那丫头是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洗个澡还要放花瓣。”柳心梅默默的挽起袖子,蹲在一旁开始帮忙。
她观察孟玉菀很久了,就算众人都被这个小丫头现在死心的模样给骗了,她也不会相信这小丫头放弃逃跑了。
“当初她的脸,确实是我毁的,为她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柳心梅停了东西,有些诧异的盯着孟玉菀,“你年纪这么小”
“她作为一个丫鬟,勾引我姐姐喜欢的人,我替姐姐惩罚她,不应该么?只是毁了她,我也有些愧疚。”孟玉菀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口,愧疚个屁!
见柳心梅一副缓不过神来的模样,孟玉菀将一朵浅蓝色的小花捏在指尖,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话题,“这花叫做什么?”
柳心梅抬起头看见这花,眸子暗了暗,她将那花接了过来,放在掌心怔怔的望着。
良久,她才轻声道:“它叫勿忘我。”
孟玉菀细心的观察到,柳心梅似乎对这种花有种别样的情绪,她拢了拢耳边的发,装作不经意的问:“梅婶,您多大岁数进的寨子啊?”
柳心梅闭上眼,耳畔隐隐约约又响起了一个模糊的声音,声音是一个男人的,他轻笑着说:“梅儿,勿忘我”
那个人躲在她记忆的最深处,脑海里萦绕着一团又一团的白雾,她尝试着弄散那些雾气,可每次都是徒劳无功。
“我十六岁进了寨子,如今我三十五岁了。”柳心梅再度睁开眼,她冲着掌心的浅蓝色小花微微一笑,“这么多年过去,我竟连你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孟玉菀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口有些闷闷的。她没见过那个所谓的土匪头子,她觉得,像柳心梅这样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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