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菀抓紧衣角,她分明的感觉到那一抹炙热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脸上,没想到这么些天不见,再次见面却是如此尴尬的境地。
她年纪尚小,脸皮薄,红成了火烧云。心中有些怪异,她抬起眼眸回望男人,唇畔的笑意有些僵硬。
“我跟你说过的,苏月就是我家里给我寻的。”秦景安说话时很平静,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现场两个女孩子的心情。
的确,秦景安说过的。孟玉菀回忆起在青楼时,他正是因为此事而不愉快,弄伤了菀花。
“你是镇南王的事儿,从不曾告诉我。”孟玉菀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口。
“不必要。”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婚约不是我俩能够掌控的,阿囡,你千万不要生景安的气!”苏月转过头冲着男人甜甜一笑,那温柔干净的侧脸落在孟玉菀眼里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景安,叫得真是亲切。
孟玉菀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微笑着道:“我家中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不打扰二位了。”
话音一落,脚步匆匆的向着两人身旁走了过去,她甚至没有勇气再抬起头看一眼,年纪再小也不是傻子,对恩人产生的这种异样感情让孟玉菀觉得十分羞愧。
就好像亵渎了心中的白月光,孟玉菀有些懊恼的扶额,方才在酒楼里她不该离开得那么仓促而着急,表现得实在过于明显。
亏她还再三强调自己不认识镇南王,孟玉菀闷声笑了笑,是自己傻,像秦景安那样卓然出众的人物,世上还有几人?
孟玉菀离开后,苏月便迅速的抽身往一旁挪了挪,霎时间将两人之间的亲近拉开了距离,包厢安安静静的,诡异的暗涌波动着。
半晌,苏月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她唇畔勾着笑,盯着秦景安已经黑透了的脸,揶揄道:“你这表情活像是要吃了我,可让我将她约来的,分明就是你自己。”
秦景安沉默,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泛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是不是后悔了?”苏月觉得很有意思,大名鼎鼎的镇南王,玩女人跟换衣服一样,如今为了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孩,情绪大变。
要是让长安那些以秦景安作为心上人的女子知晓了,还不知道要心碎成什么样子。
苏月的这句话好似戳中了秦景安的笑点,他颤了颤纤长的睫毛,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的蓝天。
“我从不做后悔事,她必须知道,以她的身份与我是云泥之别。而我要的,就是她一心一意的替我做事,别的,我都不在乎。”
这一招他用的算是得心顺手,但不知为什么,用在孟玉菀身上时,心中有些不忍心,甚至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些厌恶了。
苏月看得出秦景安心中的纠结,她也不点明,只微笑着坐下品茶。
孟玉菀离开了归云楼,似乎故意要与她作对似得,今日长安的街上格外热闹,与孟玉菀的孤独寂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卖糖人的摊子前站满了人,梳着一个冲天小辫子的孩童,脸上洋溢着欢愉的喜悦,拉着父亲的衣角,脆生生的道:“爹爹,宝儿要吃糖葫芦!”
被捏成老虎形状的糖人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甜滋滋的香味充斥着孟玉菀的鼻腔。
她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液,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兜儿,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长安的街上此时算得上是人踩人的脚后跟,有小小的身影从她身旁飞快的窜了过去,巨大的冲力让孟玉菀一时间脚下没有踩稳,身子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并没有出现,她踏踏实实的在众人的目光里摔了个屁股蹲儿。
她耳畔嗡嗡作响,不少人嘲讽的笑声传进了孟玉菀的耳朵里,一时间心头的委屈和难受尽数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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