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明明被咬伤的人是他,但是她眼里无辜的泪水却在控诉他,男子焦躁地移开眼,不和俞微恬对视,但视线却落在她赛雪的肌肤上,他心里莫名一阵微微麻痒,不知不觉,他松开了扳机,随后冷哼一声:
“咬过我的女人,都死了。你这条命今天先寄着,我回头来取!”
威胁完,还没等俞微恬反应过来,年轻男子收了枪,好似要离开,突然又伸出手,用大拇指替她拂去泪水,做完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他才从床上弹起来,打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警察砸开了门。
有人拿什么对着她,俞微恬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不由拿手遮住了眼睛
俞家。
俞勤寿心情复杂地看了俞微恬一眼,这个女儿是他和死去的妻子生的唯一骨肉,她长得更象亡妻赵沁仪,清秀可人,就象一朵出水芙蓉一般,让人忍不住要呵护她的冰清玉洁。
警察署那里,俞微恬自是与“销金窟”里被一枪打死的马褂男没有任何关系,马褂男和人争风吃醋,被人打死,俞微恬从来没有出现在那个房间里过身为警察署副署长,掩盖真相是俞勤寿擅长的手段。
“阿爸”,俞微恬打了个手语唤他,是向他问候的意思。
俞勤寿在俞微恬哑了之后,也懂得看一些手语,尤其是常见的,便点了点头,道:
“坐吧,大家等你好一会儿了,吃饭吧!”
俞勤寿不过三十五岁,长相周正,梳着三七开的分头,头发打过发蜡了,一丝不苟,根根服贴,此时既是在家里,也就脱下黑色严肃的警察制服,改穿一身月白色的唐装家常服,唐装没有扣上盘扣,露出里面浅白的贴身棉褂,湖州的初春,因为阴潮,天气有时候比冬天还冷。
俞勤寿左手腕上是一只瑞士进口的劳力士手表,右手无名指上则戴着一只水头极好的绿玉大扳指。或许是因为出身低微,如今手上有了钱,俞勤寿便喜欢用值钱的物件来衬托自己的身份。
俞勤寿有四房姨太太,现在家里主持内宅的是二姨太施美凤,不过,自从夫人死后,俞勤寿就扶二姨太为太太了,所以现在他右边上首坐的就是施美凤,其它三个姨太太围坐身边,真是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施美凤虽然生了五个孩子,但是身材仍然窈窕,就算在家里,也是盘着纹丝不动的发髻,一身水墨绿手工牡丹绣的夹棉旗袍,将她的身材衬出几分魅惑来。
俞微恬看到父亲和施美凤这一身富贵逼人的打扮,眼神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她心里想的却是:
现在他们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母亲名下的财产。他们在这里享受奢糜的生活,而可怜的母亲却静静地躺在克莱汀公墓里,化为一抔黄土。
母亲的仇她一定要报,十二年前舅舅为什么会突然失踪c下落不明?真相是什么?她一定要彻底揭开暗幕,哪怕伤得自己血肉模糊。
见俞微恬比划手势的样子,施美凤惊艳嫉妒的心顿时安稳下来,看着俞微恬慑人心魄的容貌,心里浮起不屑的笑容,暗道:幸亏成哑巴了,要不然长了一张象那个死去的贱人一般红颜祸水的脸,老爷的心肯定偏向她。
不过,施美凤已经看清楚了,俞勤寿方才看向俞微恬的眼神里,除了怜惜c回忆,还有一份无奈。
是啊,俞微恬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谁让她是个哑巴?
湖州城里,哪个高门大户人家会娶一个哑巴当儿媳妇?俞微恬再漂亮,也只能养在家里,是个浪费俞家金钱的废物。
这样一来,她的大女儿俞恩惠和湖州城欧总督的长子欧柏霖订婚的事,很快就可以落实了。施美凤认为:欧家如果看到俞微恬是个哑巴,也会同意让俞恩惠取而代之。
这门亲事,是欧总督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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