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的天气里艳阳高照,本就不曾下雪的江南因这阳光而回了几分春意。
好月跟着姚贵的车到了村子口,随后便跳下来车,让姚贵自行去忙活,无需管她。
她最近偶尔都去扬州城内逛逛,瞧瞧可有合适的店铺,只是每回都没得到满意的结果。
再加上陈晴晴的婚事定了,刘氏又心急着要将安月的婚事也敲定下来,这一急促见,好月便出动了。
她可不想让安月随便嫁人,再且,相信媒人这张嘴,还不如信这世上有鬼。
王武和陈周年是么?
人品到底如何,看来得她亲自溜溜罢?
为了不让人起疑,她在箱底里将安月之前过冬的衣衫翻了出来穿上,再从地上摸了些灰尘,将自己身上也弄得邋遢些。
无法子,这村里平日里来的人本就少,再加上好月的容貌着实不错,无需辨认,在这村里着实属于让人看过便有映象的人。
再且,她来到别人家的村子来打探别人,只怕也会引起周家的怀疑。
故此,好月选择的也不是问大人,而是从怀里掏出来一包糖,朝着村子口正在玩泥巴的小家伙问了路。
两个小家伙见了糖,眼睛发亮,连想都未曾想,便将王武家的地儿告之了好月。
好月顺着两小孩指路,一直来到一间土撇院子前。
泥土坯的房子看起来上了些年代,墙壁上已经开了几条极大的缝隙,让好月深感这房子,只怕经不起风吹雨打了。
此时院中无人,好月站在院门口朝着里头看了看。
便见得院内杂七乱八的摆放着一些凌乱的东西,几只老母鸡正在院子里咯咯的悠闲叫着,家禽的粪便在院子里左一坨又一堆。
偶尔,还听得牛栏里传来牛哞哞叫的声音。
这?确定是王武家?
媒人说,王武家境还算不错,且在家中又是独自,公公婆婆又是个好相处的。
可是——这间土坯房,比起她们之前在南梨村住的那间,也似乎没好到哪儿去罢?
院子内没发出任何的声音,好月退身到一旁院墙边下,仔细的想了想。
家里的条件她几乎过了一遍眼,自然是无法满她意的。
也不知这王武为人如何,若是为人还不错的话那c这些倒也暂可压一压。
便在她细想着这些时,忽然听得旁边的院子响起了陶瓷摔地的声音。
而后,随着穿出来的是一声爆喝。
“老子怎的就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要不是老子哪有你?你他娘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瞧瞧老子今儿个不打死你!”
说着,又听得一声‘嘭’的声音。
伴随着这生意的,还有这男人骂声,“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跟你那贱货娘就是一个德行,老子吃的喝得供着你们,竟然还这么不识好歹,瞧老子不把你打死,他娘的!”
“儿啊,儿啊!”又传来一个苍老且无力的声音,“你别打了啊,你别打了啊,你再打下去,会打死人的,乖孙儿,你快跑,快跑啊!”
这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一听便知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婆。
“跑?”之前那男人的声音又响起,“往哪儿跑?没他老子的同意他敢跑,我就打断他的腿,反正他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败家子,没用的败类!呸!老子真恨不得当初生下他的时候便掐死他!”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狠戾,听的让好月直直的皱起了眉头。
犹记得,在某一年,也有人,这么骂过她。
那院子里的动静极大,不多会院子门口便围了不少人。
而听到动静的王武爹娘,也从院子里出了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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