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坐下来不说话,唐五爷倒也不急。
幽幽缓缓的喝了些许茶之后,这才开了口,“你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
好月一愣,偏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五爷有何吩咐!”
“吩咐?”五爷将盖碗放入了茶几上,侧着头与好月对视了一眼,而后缓缓道,“我今儿个早间,被杜家请去府上喝了杯茶!”
“杜家?”好月疑惑,显然不明白这是何意。
唐五爷轻轻点头,忽而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没有料错,朝廷果然来人了!”
“来人了”好月眼眸大睁,“与五爷说了什么?”
“你觉得,应当与我说什么?”唐五爷忽然笑的狡黠,“朝廷中人,说话做事的心眼儿太多了,我懒于应付,便将你推了出去!”
好月一怔。
“五爷,这是何意?”
唐五爷唇角缓缓勾起,“我已给你备好了衣衫,午后,自会有人来接你去杜府!”
这消息,好月听的却恍如晴天霹雳。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之前与五爷说过,这事儿的功名与否都在五爷您,您如今这是何意?”
“怎么?”男人那双鹰眸认真的看着她,“如今将这些功名给你,你为何反倒不乐意?”
“不是我不乐意”好月气的拍了拍额头,“这是我与您先前早就说好的,只要您来护我们一家周全便好!”
“太麻烦了!”唐五爷一甩袖子,“我懒于照拂你们一家人,也懒于应付这朝廷的虚伪你还是快些去下头准备罢,否则耽误了时辰,便是你的不敬了!”
好月只觉着此时,似是喉咙里卡了一根刺一般。
到底,她还是朝着唐五爷拱手作了一揖,而后下了楼去。
一下楼,便见得大门口正候了个老妇人。
那妇人好月是识得的。
可不正是秦五爷院子里的管事婆子么?
妇人见着她之后,便朝着她笑了笑,“姑娘随我走罢,老婆子伺候姑娘去沐浴换身衣衫!”
好月朝着她道了声谢之后,便也没了声。
“姑娘不必客气,今后唤我牛婶便成了!”牛婶与她笑的得体。
再一招手,一辆马车便与两人驶了来,“这距家的路程有些远,姑娘上马车罢,这马让小子在后头牵着!”
好月摇头,“我这马性子烈的很,只怕一般人是牵不动的,你上马车便好,我骑马跟着来!”
牛婶闻言,瞧了瞧那大马,又瞧了瞧好月,最终还是硬着点头。
“那成罢!姑娘当心着些!”
说罢,她便上了马车,让车夫慢些的行驶。
好月则骑着马跟在了马车旁侧。
一路来到唐五爷那院子时,时辰还不到正午。
院子里早就烧了热水,待两个小厮替她将水倒好之后,牛婶便要伺候她沐浴。
好月忙是挥手拒绝,再将人关在了门外。
待自己洗了一通之后,再将搁放在屏风上的中衣穿了。
穿罢完中衣,这才复又开门去问牛婶她如何穿外衣。
牛婶早便将衣物都置备妥当,从柜子里将衣衫拿出来之后,便又伺候着她穿了。
颜色是紫罗兰的颜色。
紫罗兰色的罗裙由上好丝绸而制成,中间缝制了一层棉絮,穿在身上倒觉着十分暖和。
衣襟与裙摆上以白色的绣线绣着一些繁杂且让她看不懂的图案。
腰间是一根白色的腰封。
衣服简单,却也显得大气。
梳妆时,牛婶又特意给她梳了一个较为英气的发型。
再加上好月的站有站姿,习惯性的挺胸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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