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回事?与人打架了?”
牛婶向来便喜欢好月,如今见着她身上伤成了如此,自然满是心疼。
心疼间还有些气愤,“这些挨千刀的,你同婶子说说,是谁打的你如此,婶子定然告诉五爷,让五爷出手替你去教训教训那些人!”
“不用!”好月忙是罢手,“这事儿还是先莫要同五爷说了,我本身就没能孝敬他什么,若事事还要他为我出头,如何了得?”
“五爷是你义父,如何不能替你出头了?”牛婶从药瓶子里倒了些出来,轻轻的在好月在背身揉着。
那药一抹上,好月便觉着整个后背都十分凉爽,再加上牛婶的手劲又轻柔,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义父义父,那也是个父!”见着好月不搭话,牛婶便道,“五爷这被子未曾娶亲,你便是他的第一个孩儿,他为你去处处头怎的了?你便与婶子说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小恩怨罢了!”好月道,“我这伤也是怕我娘担心,可自己一个人又上不得,这才找婶子帮忙的,但我来找婶子并非想借您得手让义父替我出头!”
说着,好月吸了口气,“我若是事事都要靠义父,岂不就是显得我太无能了?这事儿,我心中有主的,您宽心罢!”
别说林家的确有见不得人之事,便算没有,她都要放只老鼠进去,坏了他们一锅粥。
对待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法子,什么见不得见的人,那都要看面对的是什么人罢了。
牛婶见着好月如此说,这心中纵管依旧还有几分不放心,但最终也只是轻叹了声气。
“老爷是真当你义女看待的,你又何必如此见外?”
“婶子!”好月回过头,朝着牛婶一笑,“就是义父是真心待我的,我才不能处处让他替我出头,您且宽心,我决计不是个吃得亏的,人家欺负我了,莫妄想我能放过他!”
林家是罢?林家小姐?林家姑爷?
好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或许,她应当去一趟秦府?
念头出来了,好月便也不再多耽搁。
由着牛婶替她将伤处给揉了几遍,又摸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后,好月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朝着府衙走了去。
骑马是万万骑不得的,一出门,她便只得先招手喊了一辆马车。
她去的是府衙,并不是秦府。
最近这段时日,秦大人很是勤快,连带着好些时日都是宿在了府衙内,并不曾回过府邸。
马车在府衙门口停下,由着大门口的衙役去通报了一声秦大人之后,不多会子,便又有人来将她请进去。
府衙内倒是一片气派,比起秦府来,丝毫不逊色半分。
由着引路人左右的带着她拐过好几处院子,这才到了秦世泽所在的书房。
秦世泽知晓她来,早便已让丫鬟看了茶。
此时他正坐在主位上,抬手抿了口茶,那坐姿,显然是摆着几分官老爷的架势。
好月只觉着有些好笑,却到底是上去拱手见了礼。
“民女尹好月,见过秦大人!”
秦世泽瞟了她一眼。
过年那会子的事儿,他的确还记着。
那一出,的确让他的面子拂落很多。
“尹姑娘不必多礼!”秦世泽将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请坐!”
好月在礼面上,着实做的很到位。
待落座之后,秦世泽见着她,“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尹姑娘此来找本官,可是所谓何事?”
既然他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好月便也懒得拐弯抹角,“此回来找大人,的确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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