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这番话下来,却无人敢接。
他说:你们将朕这胆大包天的御妹都吓着了。
可是在话中有话的说着众位,更是要胆大包天一些?
天子的心性当真是叫人难以揣摩。
蔺希又是一笑,“罢了,既然朕的长月如今也恰好在宫中,那倒不妨将众位爱卿所奏之事解决了罢!”
话一落,他则又抬眸看向好月,“起身罢!”
听得这三字,好月心中松了一大口气,朝着天子谢了恩,她便欲要起身。
本身昨日便跪了许久,今儿个早间又跪在这硬邦邦的青石板上一个多时辰,膝盖自是累的不行,一个不未曾站稳便险些要跌倒。
幸好旁边的内侍眼疾手快,立时将好月扶住。
瞧她那惨白的脸色,以及这瞧着十分疲惫的身姿,倒像是跪了蛮久。
蔺希示意内侍将她的扶着,随即又带了一众大臣入了御书房殿内。
如今好月在,自然是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引去了她的头上。
“皇上,长月公主尹好月竟敢假借圣命,此乃胆大包天诛九族之罪,您需下令剥夺其封号,将其贬为庶人,再让其游街示众,方可捍卫天家颜面?”
“天家颜面?”蔺希缓缓坐书案之后的龙椅上,唇角略带笑意,“何为天家颜面,罗爱卿不妨同朕好好说说?唔诛九族么?倘若朕不剥夺‘长月’这封号,九族当中,可是否还包含了朕呢?”
“皇上您这”那被称呼为罗大人的大臣被蔺希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得颤了颤身子,“微臣并非此意,只是尹好月假借圣谕在军中肆意妄为,乃是至大南安危于不顾,至大南百姓c江山与不顾之地!应当严惩!”
蔺希翻了饭龙案上的奏折,笑的十分冷冽起来。
“罗爱卿这口口声声都在说朕的御妹是假借圣谕之名在军中肆意妄为,那朕倒是想问问,这消息是何人通知大人您得?”说着,他则顿了顿,瞥了一眼那只安静站在一侧不曾言语半分的好月,又继续补充道。
“且罗大人未必未曾瞧着?长月只用短短几日便夺回了安城,替朕屠杀了大夏贼子七万余人,更是在短短一月之内破了大夏运州,朕倒是想问,这便是罗大人嘴里的至大南安危于不顾么?”
这番话,说得让那罗大人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要再找什么理由。
在罗大人旁侧的另外一人则也出列道,“皇上,我大南律法有明令,女子不可参政,长月公主入了军营,担任了这主帅之名,便已是触了这大南律法,触动法律者,自然是该斩杀!倘若如此,那律法又有何用?”
“律法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蔺希依旧是不动声色,“长月这回去军营,本也便是受了朕的旨意,这既是受了朕的执意,又何来的假借圣意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几眼,再由那罗大人道。
“皇上,微臣知晓您要维护这野丫头,可她触动了法律便是触动了法律,倘若法律如此无用,您还要竖立这律法作甚?”
几乎在这话落下的一瞬间,蔺希的眼神冷了又是一冷。
“怎的?朕这大南的天子,如今还轮的着你个臣子来这指指点点了吗?”说着,他则蹭的站起了身来,长眸紧紧瞪着那位大臣,“你若是有本事,你倒是去打个胜仗来,你倒是去带领三军去夺回安城,攻下运州呀!
当初边疆来报,边疆运州失守,主帅惨遭杀害,军师亦被处死,为何无人站出来去边疆,为了这大南的安危,为了这大南的子民站出来?”
这番话下来,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蔺希冷冷笑上一声,朝着外头大声喊道,“来人!”
随着这话一落,立时便又进来几个身穿铁甲的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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