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四个恶鬼各自不同,无不气势汹汹。
剥皮鬼是个男鬼,獐头鼠目,除了裆部遮着一块兽皮,其余部位都光丝丝,两个脚掌的十个脚趾每个有一尺多长,尖利如鹰爪,而手指更长,不下两尺,也尖利如鹰爪,放射着幽暗的光芒。
剥皮鬼手脚不停,忙忙碌碌,不住地把自己脸上身上的皮肉哗然撕下,随手抛扔,但皮肉很快又重新长了出来。
眨眼之间,剥皮鬼已撕扯了三次,但那些皮肉永远血糊糊的,永远撕扯不完,血腥之至。
一个如此对待自己的恶鬼,对别的鬼如法炮制起来,当然不会心慈手软,穷死鬼背心一阵阵冒冷气。
石磨鬼是一个剪着短发,肥肥胖胖的女鬼,面貌跟人间随处可见的厨娘一般无二,但前胸有一扇白色石磨,后胸有一扇白色石磨,都在徐徐转动,鲜血不住流出,哗哗有声,但并不下滴。
这显然是一种酷刑,一种石磨地狱的老把戏,但石磨鬼那张惨白如纸、臃肿痴肥的脸上,却洋溢着古怪的笑容,仿佛有个情郎在当众爱抚她一般。
旋转的石磨,显然是一种残酷的武器,加诸于他鬼之身,滋味肯定不妙,穷死鬼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吊死鬼呢,穷死鬼以前见识过了,是一个全身白布衣裤的女鬼,脖子上套着一段黑色的绳子,自己伸出长约五尺、异乎寻常的手,不住地吊勒自己的脖子,血红的舌头时而长吐,时而又缩了回去,身子不断痉挛抽搐,脸上却不住地挤眉弄眼,显得很顽皮,很得意,仿佛上吊自杀是她独创的好玩游戏,前无古人,后无来鬼。
不过,这个吊死鬼,可不是那个愚蠢又爱慕虚荣、倾家荡产注了大量硅胶的大胸脯吊死鬼,身段十分苗条,脸蛋十分受看——颜值当然可以打七十分以上,比精卫先生高考时的语文分数少二分。
这鬼看上去有些可爱,但被那条黑色的绳子讨中脖子,就不会觉得“可爱”了,穷死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了吞唾沫,仿佛感冒发喉炎了。
那个砍头鬼,是个蓬头垢面的大汉,看似很邋遢,偏偏西装革履,附庸风雅,右手挥动一把没有刀尖的大砍刀,不住地旋转着。
锋利的刀口,一次又一次地砍断砍头鬼自己的脖劲,脑袋便西瓜般掉落尘埃。
不过,砍头鬼的一个脑袋刚落到地面消失不见,一个脑袋又神不知鬼不觉长了出来,又得操心费神重新砍一遍。
砍头,砍头,周而复始,连绵不断,短短几分中的时间里,已砍落脑袋十多次了。
砍头鬼尽职尽责,无休无止地砍着自己的脑袋,还显得洋洋得意,仿佛在做一件阴间最神圣的革命工作。
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刽子手,穷死鬼多看几眼,忍不住想找个僻静地方撒尿了——恐慌,会让鬼小便频繁的。
“怪事天天有,今夜特别多!”穷死鬼暗自嘀咕,感到十分害怕,作作索索地摸着地面,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却摸到了不少不知是哪一个孝子贤孙留下的哑子火炮,心头大喜,贪婪地收集起来,“有了这些宝贝,我毛长生就是老子,你们这些恶鬼,只能算是孙子。”
穷死鬼在暗自忙碌,那几个恶鬼可没闲着。
石磨鬼盯着抽肠鬼缓缓流出、鼓荡不停的肚肠,满意地说:“
我们寻找这个机会,已找了好长时间,现在可以把你这个对手轻易消除了。你知道你吃下了什么吗?你已吃下撒了鬼尿的青蒿——那在阳间是一种治伤的灵效药物,在阴间却是一种剧毒药物,鬼服了虽然不至于死,却会让鬼四肢乏力,疯癫昏迷。这样的好机会,正是让你灰飞烟灭的大好良机。”
抽肠鬼瞟了一眼穷死鬼的藏身处,神色略显不安,说:“看来,你们背后筹划算计已久,但未必就能把我怎样。我那兄弟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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