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鹭嘴巴嗫嚅了下,到底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她其实也觉得苍海的话很有可能。
在官学的这段时间,她们二人其他不说,对于权贵家族的阴暗面却是通过他人之口有了更多的了解,知道那些年纪小的姑娘小姐并不一定没有心机,不再像以往那样被苍纯和令妈妈保护得太好,对什么都懵懵懂懂。
“不用担心,主子不会上当的,她最讨厌被人胁迫了。”苍鹭安慰苍海也安慰自己道。
苍纯并不知道两人私下的交谈,要不然,肯定会说她们杞人忧天。
对晏渊冰,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他不一定是个好人,但一定不是一个卑劣之人。
虽然是个孩子,但苍纯已经能看出他性格中的敞亮大气。
“晏渊冰怎么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敏因的语气很是不屑。
虽然对那次的事不再耿耿于怀了,但她已经习惯了和晏渊冰作对。
正在洗笔的苍纯动作一顿,没有回答,继续手中的工作。
赵敏因一愣,敏锐察觉到似乎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了,不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身边的刘画。
刘画同样不明所以,困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赵敏因又去看马芸,结果对方也不知道。
这下子,不止是她,在场的刘画和马芸也产生了疑惑。
可惜苍纯定力十足,任她们用视线压迫都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将洗好的笔放回笔架上,淡淡道:“好了,收拾东西去上术学课吧。”
三人挫败。
果然,能当成帝姬的人,必有其过人之处。
一连几天,晏渊冰都没有来找苍纯,即便在课堂上遇到,视线也绝不和她对上。
对此,苍纯坦然处之,反而是马芸等人的视线总忍不住在两人间看来看去。
晏渊冰气闷地将一张写废的宣纸丢到废纸篓里,又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写了起来。
旁边的薛映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在赌什么气,白天遇上绿姬时就一副高贵冷艳霸气狂拽的装逼样,回去后就跟吃了一样,一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暴躁弃夫样。
咔嚓一声,晏渊冰手中上好的羊毫笔被折成两段,他眉头一皱,丢到桌上,板着脸一副快要爆发的样子。
薛映偷瞥了一眼讲台上的先生,拉了拉晏渊冰的衣角,小声提醒道:“主子!”
晏渊冰神情一顿,余光极快地瞥到左前方的苍纯,抿了抿嘴从笔袋中取出一支新的羊毫笔。
薛映原以为主子这次肯定会忍不住去找绿姬说话,没想到,下课铃一响,他还没反应过来,主子就已经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他呆呆站在原地,感到马芸等人的视线,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跟了出去。
教室中,苍纯垂着头正用丝绢擦拭镇纸,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主子,主子,你等等我!”眼看前边晏渊冰的身影疾速,很快就要不见了,拼命追着的薛映出声喊道。
前方晏渊冰的身形一顿,慢慢停了下来,薛映顾不上喘气,赶紧跟上。
“主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晏渊冰阴沉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薛映呼吸一窒,满肚子的埋怨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穿过教学区,一路往住宿区走去。
“主子,你还有一节数学课要上。”犹豫了好一会,薛映忍不住提醒道。
“不上了。”晏渊冰声音淡淡的,语气却极其不耐烦。
薛映不敢再劝,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回到知著院,晏渊冰也不进屋,直接去了后院,动作灵活地爬到了一棵高大的石榴树上,躺在其中最粗的枝桠上,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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