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夏主既有如此宏图,我夫妇二人的身家性命,就一时无忧。"
此时扎营的地方,是一方密林一块较为平整少树的空地。
周边就是幽幽山林。风吹过,树叶簌簌而响的声音,还有其间深处,古木后面,草丛灌木里偶尔发出的索索声响。无不昭示着其间有多少人类不大待见的蛇虫鼠蚁一类。
仰头四望,周围都是不见天日的幽暗林木,树木的枝桠虬结着相互杂错,浓密的娑娑树叶,将欲穿行的阳光挡了个牢实。只有极少数的,才能从枝桠树叶间的缝隙里漏下来一点光斑。
地上则铺满了厚厚一层落叶。或风干发脆,或腐烂绵软。可以想象,一脚踩上去,估计得陷下去。
只有扎营的地方因为是空地,还算比较亮堂,地上也平整些。
夏军打量着周围的密林,有些咂舌。已经有人在为接下来的路程叫苦了,还有一些人赶紧抓紧时间休息。
非费夫人却注意到盛沐一直挺直着脊背,腿微微弓起,不住往密林里扫视。
那不是同夏军一样的好奇的打量,而是带些警惕的姿态。
过了片刻,她向费夫人走过来。此时孟旦已经太过疲倦而在帐中沉睡了,费夫人见她神色肃然,正想开口,盛沐却有些急迫道:"夫人,您与国主待在帐中,切莫出来。"
费夫人容色若仙,垂袖而立,即便是这样幽暗的林木包围中,她也鲜明生动的不可思议。好像周身都在放出毫光。
她蹙眉,正欲向盛沐询问,盛沐回头看了一眼,却更急促:"夫人,快!无论听到任何声音,在我三声长啸前,都莫要出帐!"
费夫人立刻往帐中走。
待她走进帐中,盛沐绕着帐走了一圈,用脚划下一圈。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军,暗叹了口气,也顾不得其他了,弹了弹袖,弹出一道金光,却是一只蜜蜂大小的金色小虫。盛沐嘱咐小虫:"不许伤人。保护他们。"
小虫似乎很兴奋,围着盛沐转了两圈,就渐渐身躯透明化,悄悄向夏军飞去。
夏军士卒忽然都有些困了,一个个开始哈欠连天,不过片刻,就都睡死过去。
待他们都睡倒,不过片刻,一声巨吼自幽暗的密林间冲天而起,震得树叶纷纷颤动,许多鸟飞散开。
轰隆c轰隆,每踏一步如惊雷,有树木不断倒下,自林中,赫然出现了一头巨猿。
身长三米多,毛长拖地,獠牙突出唇外。貌是猿猴,偏又人立而行,掌中拖着一截长绳。
最叫人恶心的是,那巨猿j□j之物却没被长毛盖住,近一米,狰狞可怖,青筋暴出,直挺挺朝天竖着。
它蠢笨狰狞的面孔上,一双眼瞄到盛沐,就直了。大吼一声,向她冲了过来。
盛沐喃喃:"果然是攫猿。"
攫猿是志异神怪之中记载的妖物。它生长于川蜀一带,力大无比,好淫。每当窥道旁有行人,男子不取,或杀之。美女者,必掳之。
那女子被掳回去,大都不足月而死,如若有孕者,必生其类,产后便死。
后来有人以其戏谑嘲讽杨姓人,说他们是猿后代,至于今人大都当这猿不过是古人编出来的戏谑仇敌之子虚乌有。
看到攫猿直直向她冲来。盛沐想起了什么,不由抚了抚额,有些苦笑:她久久行于山野,后又遇到了"花不足以拟其色"的费夫人。有费夫人对比,久而久之,她好像忘记了自己的相貌,在女子间,大约也是不错?
她手一翻,袖中一震,执笔在手时,还有些自嘲道:"感谢猴兄看得起在下的这张面皮。"
这时,巨猿似乎嗅到了什么,本来直冲盛沐的猿,又往孟国主与费夫人的帐子的方向转身。
虽然帐子周围已布下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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