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音屏住呼吸,看着候机大厅里的时钟,正指向了十点半。爱睍莼璩
而飞机在十五分钟前就已经起飞了。
因为跑的太久的缘故,陶南音只觉得每一次呼吸,空气从嗓子眼里流过,都像一把最尖锐的刀,割得嗓子眼里满是血的味道。
秒针还在走动着,陶南音一个人矗在那里,站成了碑。
她慢慢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然后不停的拨着那个号码,可是电·话一遍一遍的拨过去,却都是关机攴。
陶南音有些失控的跪倒在了地上哭了出来,人来人往热闹的机场,她哭的那样失措彷徨。
好不容易确定心中所想命中所求,好不容易有一次勇气将过往全都抛却,可是她终究逃不过命运的一场戏弄!
她和温亚东,虽然有缘,但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戏弄逯!
也许是刚刚下车的太急,刚刚送陶南音来的那个德国人也跟着跑了进来,见她哭得这幅撕心裂肺的模样,忙蹲下身来,试图安慰她。
“我想,你应该需要去订下一趟的机票,只要你过去,和他解释了原因,他一定会理解你的。”
陶南音转过来泪眼朦胧的脸庞,“真的可以吗?”
那人朝她郑重的点点头,“他如果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这样难过?”说着,他还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陶南音忙感激的道了谢,正要走向售票厅时,却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时兴奋,连是谁的电·话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南音,你去哪里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陶南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声音显得分外焦急。
这似乎是头一次,她听到陶南画这满是惊慌的声音。
“我在,”陶南音环视了一眼机场,随即又噎住了下半句,“大姐打电·话来,有事情吗?”
陶南画从巴黎回来,估计就已经在心底默认了和温亚东的关系,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正要去巴黎,一定会闹起来。
温亚东这边已经是乱了,再不能让陶南画也跟着乱起来。
“我在家啊,外婆这边,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陶南画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只当老太太过世,她哭的太伤心了,反倒安慰她起来,“南音,外婆过世了,你再难过也于事无补,还是赶紧回来见外婆最后一面吧!”
陶南音只觉得头有些重,“你,你说什么?外婆怎么了?”
“外婆已经过世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陶南音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将手机挂了,又慢慢的放回到了口袋里。
她和陶南画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中文,那位德国人自然听不懂她的话,更不懂她脸上愈加悲戚的神情。
“发生什么吗?”
陶南音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含着泪看向他,“您可以送我回家吗?”
温亚东走出机场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温廷烨。
心底虽然是一万分的不悦,但是他还是闷着头朝温廷烨走了过去,“二哥亲自来接,父亲该不会是怕我半路上丢了吧?”
温亚东心底清楚,他没重要到温廷烨桌案上那些忙不完的工作,还有温廷烨手底赚不尽的钱。
“你想太多了,”温廷烨的目光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又开了口,“是大哥让我过来接你的,走吧,上车。”
温亚东有些意外,但还是跟着温廷烨上了车。
他这会儿自然没心情去计较这些事,温廷烨素来话不多,车内这样沉闷的氛围,更让温亚东觉得有些烦闷,不由的伸手想去开广播,温廷烨却伸手拦住了他。
“你干嘛?听点人声不行啊!”
温亚东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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