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在九十五以上。”靳函煊十分自信。
乐桐溦忍不住笑了下,没有说话。靳函煊以为她不相信,点了点册子道:“不信一会儿你看看最终得标价,肯定都在这个价格上下浮动,误差不超过两个加价幅度。”
“每一件标的物的起拍价和加价幅度是由什么来决定的啊?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吗?”乐桐溦对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想明白。
“这两个都是由拍卖师来决定的,不过他也不是随便定,一般要参考委托人给出的底价,而加价幅则主要和总价与拍卖师估算的最终价相关。”见她张口又要问,靳函煊抢先说道:“所以说,拍卖师的专业性就十分重要了,他对起拍价的判定会牵连到各方利益。和竞价人一样,拍卖师在拍卖前会依照内外参考价来对标的进行估值。”
“内外参考价?”
“嗯,简单来说内部参考价就是以个人过去购买中的价格记忆为参考点,而外部参考价则是以现场观测到的价格为参考点。两者结合,基本上能得到一个较为准确的判断。”靳函煊说着勾起了嘴角,眸中是傲然的神色,“不过这是偏技术层面的了,对于我们这种常年和各种玉石打交道的人来说,往往靠的就是一种直觉,而这种直觉的准确程度就和个人天赋有关了。”他瞥了眼杜炜烨那边,“杜钰琅的直觉就要比那一位强多了。”
“那和你比呢?”乐桐溦调笑地问。
“不相上下。”靳函煊眼中泛着淡淡的光华,兴奋而又充满了侵略性。
这时有个人走上了拍卖台,身后那人轻声说了一句:“靳先生,拍卖要开始了。”
靳函煊“嗯”了一声,给乐桐溦指道:“那个人就是拍卖师梁亦声,前两年也是他,水平确实不低。”
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视野非常好,一眼望下去就能看清拍卖台的全貌。乐桐溦看向梁亦声,年纪较轻,仪表堂堂,往台上一站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谈话声渐渐小了下来,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他请人端来了第一件拍卖品。
那是一个纯白色的精雕佛像,约巴掌大小,从幻灯片上放出的照片来看整个佛像泛着淡淡的光泽,质地纯正,雕工也属一流的。
“象牙玉的,算是佳品。”靳函煊看了一眼对乐桐溦说道,“杜钰琅去昆市就是做这个的买卖。”
“昆市,是象牙玉的产地吗?”乐桐溦问。
“嗯,杜钰琅没和你说吗?”靳函煊见她脸色又变得古怪起来,眉梢上扬,“你们俩可真有意思,没事还闹别扭。”
乐桐溦没理他,这时竞价已经开始了,其他人看杜炜烨和靳函煊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立马跃跃欲试起来。
起拍价为两万七,加价是一千元,因为价格不算贵,几分钟后就有了结果,成交价为三万九。乐桐溦看了眼靳函煊写的数字,正好是三万九。
“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靳函煊扭头冲她咧嘴一笑,自信满满。
乐桐溦不置可否地有些夸张地点了下头,“才是第一个嘛。”
不过之后连着几个标的的价格都与靳函煊估算得相差无几,杜炜烨拍下了一个宋代的古玉,靳函煊则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在一座高一米二的纯天然南红玛瑙雕成的盆景流拍之后,主办方终于拿上了今天最后一件拍卖品。
当那件标的物被端上台时,靳函煊的身体明显前倾,神采熠熠,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
乐桐溦刚才看了介绍,这是一块重达一百九十三克的枣皮红和田玉籽料,形状极佳,表皮光滑且色泽油亮,一看就是在河床中被打磨冲刷得很好,真可谓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锁定在这块籽玉上,偌大的厅里一时竟无一人说话,梁亦声见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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