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出了至辉堂,带着喜气回到锦绣院,试穿着过年的新衣。
下人们以为老爷身子大好了,应该是过几日就会出来了,而且还看到苏柏在府里四处走动,就更确信老爷无虞了。
此时万念俱灰的是纪姨娘,在柴房里过了几日邋遢的日子,她已经快撑不住了,在柴房里吃,再在柴房里拉,她哪能受得了。而且把守的人并不及时把便桶拎出去,她都熏得快岔气了。
今日是大年三十了,李妍好像仍然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撞门踢门,嘴里骂道:“李念云,快放我出去,我若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李念云,贱人,你如此心狠手辣会遭雷劈的!”
把守的人将纪姨娘骂人的话都禀告给了李妍,李妍听得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是故意要打压妾,不是想折磨死纪姨娘,而是想让她吃点苦头,让她自明处境,不要动不动就想着去拉拢人,动不动就到徐澄面前骚首弄姿。
想到今日要过大年,李妍寻思了一阵,下令让人把纪姨娘放出了柴房,让她回秋水阁,但仍然是禁足,不能出秋水阁一步。
纪姨娘本以为回到秋水阁,她就能想办法出去,或是能送信到皇上手里了,没想到李妍竟然派了二十几个人将秋水阁前前后后死死守住,她甚么也干不了。
迎儿和巧儿见纪姨娘回来了,三人哭成一团。没了陈豪,她们根本没能向外面传出一个字。皇上正在操劳着太子的事,因为太子亲征,至今连罔氏的一个兵马也没见着,罔氏一家也躲得无影无踪,连个仆人都没抓到。
皇上为此忧心,哪里有心思想着纪姨娘,根本不知道她在徐府的遭遇。
宋姨娘与碧儿也在哭,钱财都送出去了,却没见暗卫潜进来保护她们,也不知道是钱财没送到她兄长的手里,还是兄长收了钱财也不派人来。
宋姨娘唯一没想到的是,他兄长派来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碧儿哭着哭着又安慰宋姨娘,“姨娘,夫人已经回了锦绣院,奴婢还瞧见了苏柏,老爷怕是快好了。既然夫人这几日都没来为难你,你也不必担心的。说来总比纪姨娘好,她被关了三日柴房,现在又被禁足在秋水阁。姨娘你至少可以在府内随意走动的,夫人要想害你的话,早就该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宋姨娘听了也觉有理,又后悔了起来,“难道我那些银子和首饰白花出去了?”
碧儿也觉得是白花了,但此时也不好戳宋姨娘的心,说:“虽然是白花了,但姨娘前两日不也因为花了钱而安心了一些么,花这些钱买两日的安心,也不算枉花。”
宋姨娘想起来就肉痛,又是一阵哭。
到了傍晚时分,膳堂已经备好了年夜饭。李妍也盛装打扮好了,崔嬷嬷问她,“夫人,老爷连年夜饭也不出来吃么?”
李妍摇头,“老爷不来,他让我好好陪着二爷。二爷的几个孩子太闹,连我都有些受不住,何况在静养中的老爷。”
“那纪姨娘要放她出来吃年夜饭么?”崔嬷嬷又问。
李妍又摇头,“放她出来作甚?她一来可别为了泄气把饭桌给掀了。”
“夫人若是不让纪姨娘来吃年夜饭,她怕是要对夫人恨之入骨了。待老爷出来后,要是给她解了禁,她会不会暗地里谋害夫人?”崔嬷嬷有些隐隐担忧。
“她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出不出来吃年夜饭都一样。”
“要不夫人干脆将她处置了?”崔嬷嬷为夫人将来的安全着想,所以狠心说了这种话。
李妍略微沉思,道:“嬷嬷,此事重大,还需我慎重考虑才是,咱们先去吃年夜饭罢,孩子们都在等着呢。”
“夫人说的是,好歹先吃了团圆饭再说。”
崔嬷嬷带着绮儿c晴儿等人,簇拥着李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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