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就穿上了。不过以后你别再费心思做针线,你是驰儿和骄儿的娘,不是绣娘,你最该做的是教养好孩子,我极少见你陪孩子读书,这可是你失责了。”
宋姨娘委屈地小声回道:“妾身不识得几个字,也不懂得该如何教养孩子,只能全由着教书先生”
徐澄听了直摆手,“罢了罢了,你不教也好,别越教越歪。明日菁儿要过来,本来她今日就要过来的,但宝亲王今日派人来说外面积雪甚厚,不让她来了。宝亲王心疼菁儿也无可厚非,但太夫人仙逝不久,菁儿乃太夫人唯一的嫡女,也是我唯一的嫡亲妹妹,她不来是说不过去的。我便遣人送信过去,叫菁儿明日一早务必过来,因为明日要行一次跪拜礼,全府上下都得去翠松院跪拜太夫人的灵位。”
宋姨娘默默地听着,她不知道徐澄为何要跟她说宝亲王妃的事,行跪拜礼之事她已知晓,徐澄没必要再跟她说的。
她稀里糊涂听着,徐澄又道:“据观天象,明日过了午时可能会下近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暴雪,为了菁儿安全,到时候你和夫人一起劝着她不要回去,她性子拧,又很听宝亲王的话,肯定会吵着要回去,依王府规矩,她确实不能在娘家过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鼠标在路上出了甚么事,那就悔之晚已。到时候就看你的了,菁儿与夫人一向少话,但她与你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菁儿也知道宋家与宝亲王很亲近,说不定她愿听你的。”
宋姨娘终于明白了,徐澄就是想让她帮着说服徐菁,不要让她急着回王府,而是拉她留下来住几日。
她赶紧点头,道:“妾身谨记老爷的嘱咐,一定会留住宝亲王妃的。”她心里还觉得很是荣幸,老爷愿意让她帮着做事,而且还是夫人都有可能做不到的,她总算是有点用处了,在老爷眼里也不至于是个废物。
徐澄眼神忽然凌厉了起来,直盯着她的眸子,冷俊而威严,“往后,你可不要再像前几日那般冲动了,有时候沉不住气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
宋姨娘心里咯噔一下,那颗小心脏急速跳动起来,她明白了,她往外送钱财和送信的事被老爷知道了!
她羞愧难当,紧咬着唇,不敢驳一个字,身子也瑟瑟发抖起来。
徐澄见她抖起来,又蹙起了眉,徐徐地说:“只要你守本份,这一辈子都会安安稳稳的,夫人是宽厚之人,不会苛待于你。当然,你要切记,千万不要生僭越之心,驰儿和骄儿永远越不过骁儿去。”
宋姨娘听得已是一身汗了。
徐澄又道:“驰儿和骄儿是我的儿子,我自会好好待他们,既然你觉得自己力不从心,那以后教养的事就不要插手了,平时有空带着他们开心地玩耍就行。”
宋姨娘懵懵懂懂地点头。
徐澄站了起来,再次重申,“你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也不要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你的任务就是留住菁儿,陪她玩几日,往后一心一意过自己安静的日子就行,如此方能安稳一生。”
徐澄说完自己穿上大氅就往外走去,宋姨娘一直在发怔,她还没反应过来,徐澄已经出了屋。
忽然,她缓过了神,跑了出去。这时徐澄已经出院子了,她追上去问:“老爷不再坐会儿,或是留在此处用晚膳么?”
“才刚过午时,用晚膳得等多久?”徐澄神情不悦,“刚才我已说过,你不要想不该想的,也不要做不该做的。我的事,容不得你过问。”
宋姨娘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垂目恭送徐澄远走,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徐澄已经走的不见影了,碧儿走过来,“夫人,你赶紧进屋去罢,别冻着了。”
碧儿双手正要来搀宋姨娘,宋姨娘腿一发软,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姨娘,你怎么了?”碧儿惊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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