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余原本是想要在这些兽族面前再表演一下他不怎么拿手的刀法的。
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方法实施难度有点大,兽族和龙族不同,龙族如果到了一定年纪,必须要走向死亡,他会在最后时刻幻为原型,守在自己的洞穴,安静的躺在自己的金银珠宝上面等待死亡的来临,除了那些结为伴侣的,大部分龙族会选择独自来面对死亡,而他们对自己死后身体会以什么方式腐烂消失也并不在意,不需要被掩埋起来,哪怕在空气中慢慢的化为灰烬也全无所谓,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因为要挖一个能容纳他们体型的坑有点太难。
而兽族则完全不同,要是详细的说起来的话,兽族跟人类确实也是最像的,他们跟人类一样,讲究入土为安,并且死者的遗体一定要与自己的家人葬在一起,既是死者的归宿,也是生者的缅怀。
而且兽族将一直看的很重要,甚至有一种莫名的类似迷信的态度,他们将死亡看成是一种很重要的仪式,哪怕他们被迫背井离乡那些中途死去的人不能跟自己的家人葬在一起,也必须要得到安葬,绝不会任由他们就这样随意的腐烂消亡,所以尽管在这种条件明显不允许的情况下,这个人口逐渐减少的队伍也会妥善的将每一个死于病痛的兽族入土为安,并且在他们知道的情况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死者的身体不敬,更别说卢少余这种还想要拿死者开刀的了。
要是被这些兽族知道他们偷偷偷走了一个死亡兽族,并且还在他身上动了好几个千疮百孔的刀子,估计这些兽族得气的二话不说就乱棍将他们打出去。
可除了开刀之外,卢少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太合适的办法,既要让这些兽族看清真相,又得要注意着不能犯兽族的忌讳,想想也还是挺难的。
刀可能是一定要开的,不然光凭三言两语,卢少余没办法解释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所动作的寄生虫,不过过程可能就要多费点功夫了。
卢少余早就已经跟嘟比兽一起偷偷摸摸的去过一次兽族的病员区,可那时候看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少。
卢少余站在耐萨里奥旁边,克莱那个小萝卜头在前面悄无声息的给他撑着帘子,什么都没说,但嘴角抿的特别直,透着一种难言的绝望与倔强。
卢少余叹了口气,眼神顺着兽皮帘子一点点的向里面看去。
不过是几天之前,这个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帐篷里面已经少了一小半的人了,不管是他当初看到的几个年轻男人年轻女人也好,甚至是那个身上都还没来及长出绒毛的兽族孩子,都已经不在了,并不大的一个病号房里显得尤其的空荡,有几个可能恰逢病痛发作,咬烂了压根也没能止住从喉间溢出的哀嚎,那痛苦呻/吟从耳朵里直直的传入大脑,痛苦的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了。
卢少余看着那几个蜷成一团看起来已经跟人高马大这样的形容词全然沾不上关系的兽族男人,嘴巴张了张,一时竟然没能说得出话来。
他听到过这种痛呼呻/吟声很多次了,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如此的让人震颤。
他一言不发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扭头看向侧身站在一旁的克莱父亲,问道,“族长大人,我想你绝对不愿看着你仅剩的族人都用这种痛苦的方法死去吧。”
克莱父亲愣了一下,缓缓的扭过脸去没有说话,但卢少余还是没有错过他通红的眼眶。
看着熟悉的人在自己身边死去,这已经足够让人崩溃了,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平日里被他庇护着的族人。
他最明白这个病痛对于自己族人的折磨,所以对于卢少余来说,也更适合在兽族与他之间担当一个说客的角色。
卢少余也无所谓他现在的沉默不语,继而自顾自的走上去,按住了一个痛苦的挣扎着,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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