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来了这么一手,打的周半瞎措不及防,他不用想也知情况不好,忍了又忍还是劝道:“虽然他们不是好人,但你若是出手整治,地府那边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
“咱们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去,你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起疑心的。”
“是你出不去,不是我,”李晨语盘膝而坐,漫不经心的道:“若想走谁拦不住我,倒是你,大包袱一个,跑不了,打不动的。”
他也没她说的那么差吧,虽然年老了但前几天不还是管吃管喝,老妈子似的伺候的她跟大爷一样,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了。赵半瞎心里嘀咕了半天,也没开口反驳。
问道:“能今夜就走吗?留久了我怕出问题,他们若是对你的身份起了怀疑,定又是一场波澜,地府那边也不好交代。”
“呵,”李晨语冷笑,脸上是讽刺的表情:“不好交代?你以为现在就好交代了?这条路上是什么情况土地庙里会不知道?摆明了就是一个套,也就你还想着怎么交代。”
赵半瞎沉默,他心里也有这样的猜疑但这样的话他能接吗?当然是不能。却也没出声反对,道:“若是今夜就能走的话,就启程离开吧。”
真拿她当铁人呢。李晨语的双眼睁开一双缝,不爽的撇了他一眼,道:“行啊,今夜就走。”
闻言,赵半瞎安心多了,竖着耳朵上面的动静。
妇人的哭喊声没刚开始的强劲,她也不敢离开,朝时不时的搓动冰冷的双手捂在男人胸口,扯着嗓子喊:“来人呐,快来就救命啊。”
此时正是清晨,她的声音很快吸引过来一个人,那人半披这棉袄,寻声走来。
拐过墙角处,他便顿住脚步惊呼:“咦,青竹咋躺在地上,”他两步就走到跟前。
妇人喊了一声:“四哥,”便哭噎着道:“我当家的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他跟老七喝酒去了,今日一早我去找他,老七说压根就没见过他,昨夜他走时说是来地牢这边,我就一路找过来了,刚一来就见他躺在地上,你看你看,”妇人扒开青竹的衣领,让来人看。
被称为四哥的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他还以为青竹是喝多了就醉倒在这儿的,没想到是被人勒死了。
刚蹲下去查看情况的人,顿时就结巴起来:“弟妹啊,青竹这是,这是”
妇人顿住哭声,抹了一把眼泪,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站起身让开地方,因哭喊声音有些暗哑,道:“青竹就是被弄晕过去了,你摸摸他鼻息,还有气儿。”
四哥长出一口气,闻言蹲下身子摸向青竹的大动脉处,并不强劲的脉搏在他手下律动。
他放心不少,才分出心思查看青竹的伤式,这青肿得淤痕很像是被什么缠绕住了脖子,他整个脖颈都是青肿的,若是在加一分力,他此时一准已经见阎王去了。
四哥朝左右看了看,望向一旁手足无措的人,“你别站在哪儿了,赶紧去叫人,青竹可不能在躺在这儿,赶紧找大夫看看。”
妇人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哎哎,”应了几句就跑去喊人去了。
四哥迈腿上了附近的矮房,因为他发现青竹正好躺在关押李晨语他们的地牢旁。
他蹲在矮房上,顺着缝隙朝下看。
李晨语赵半瞎二人与他对望,静默片刻。
四哥凶神恶煞的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老实交代。”
他有此一问就是为了炸他们的话,若是与他们有关,他这样问,他们定会露出破绽,就算没露出马脚,脸上也会带些不自然,若不是他们做的,这二人定会把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撇干净自己。
可惜,他算盘打的哗哗响,遇见他们两位算是白搭了。
闻言,赵半瞎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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