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黑了。
他提着一盏灯,向着更黑暗的长廊深处走去。
“主啊我赞美你,因为你拣选了我。在这茫茫的人海中,是你把我找索。主啊我赞美你,因为你爱了我”
他温柔吟唱着,灯火映出的容貌既圣洁又宁静。
直到推开一扇陈旧的木门,歌声中之。
灯光昏沉,照出跪在地上c被锁链束缚的胖女人。
那女人流着泪,平日凶横的脸上满是恐惧畏缩,她尽可能的蜷缩着身体。明明没有被封住嘴巴,她却只敢发出小声的c呜呜咽咽的哀求声。
“求求你”
“放c放了我”
他毫不在意那些恐惧和眼泪,只是看着那女人,声音温柔到仿佛要滴水了:“你知道神吗?”
女人流着泪,忙不迭点头。
他便满意笑了,他随手拉过一个椅子,慢悠悠坐到了女人面前。
面对面,咫尺距离。
他的神色是月光一样的温柔宁静,女人却仿佛是受到惊吓的羔羊,她急急往后退了退,锁链随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他蹙眉,捂住耳朵,十分不高兴道:“好吵。”
女人身子一僵,再也不敢动了。
他歪了歪头,静静看着女人。直到确定她再也不会发出噪音后,又展颜一笑。
纯洁的c空灵的。像是清晨还沾着露水的白玫瑰。
即便是满心恐惧的女人也不由晃了晃神。
他自顾自道:“你们要谨慎,恐怕因贪食c醉酒,并今生的思虑累住你们的心,那日子就如同网罗忽然临到你们。”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他闭着眼,鸦羽的睫毛如一把小小的扇子。
神情圣洁又虔诚:“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女人不明所以的呆呆看他。
“神爱世人,可世人呢?贪婪,傲慢c嫉妒”他一字一句道,声音慢慢沉了下去:“世人就像是永不知足的蛆虫一般!另人恶心!而我,就是为了让这些另人恶心的蛆虫消失。”
长睫抬起,他看向女人的眼神晦暗而冰冷,流光转转。
女人眼泪更多了,她流着泪不断往后退:
“不要我求求你”
“我以后一定改,我全改,你放了我吧”
他缓缓笑了,像神一般的悲悯慈祥:“你怕什么呢?”
“神爱世人,所以,我允许你向我祷告。”
“不——”
※
天微微亮,凄凄楚楚的下着毛毛雨,往日冷清的十字街上却罕见热闹非凡。
警戒线外,一中年警察正拿着纸笔做记录:“你是扫大街的时候发现尸体的?”
穿着黄色制服衣的清洁工一脸心有余悸:“对c对,早上六点四十我出来扫大街,结果没想到居然看c看到了死人”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好可怕”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黄色警戒线内。
“死者男,三十二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八。死因:被利刃刺穿颈部大动脉,造成的失血过多。”青年警官相貌清俊,他蹲在尸体前,冷漠而严谨的进行着初步检查。
“另外,死者肺腑脏器全部消失。”
旁边做记录的警员忍不住干呕了一声:“沈队,你说这谁这么变态啊?”
“等查清楚就知道谁这么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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