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阳光明媚。
他坐在院子里的榕树下,惬意而悠闲的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好景不长,院里最活泼好动的老七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叔叔叔叔!你以前是医生吗?”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知道啊?”
老七眨了眨眼,笑的俏皮可爱:“我看到了叔叔的照片哦,白大衣和医院里的叔叔一模一样。”
“真聪明!”
小孩子得了夸奖笑的更灿烂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那c那,叔叔那个照片里的人是谁啊?”
“嗯?”他有些不明白小姑娘说的是那个。
“就是那个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的哥哥啊!”
很好看的哥哥。
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是”未出口的话辗转在唇齿间,最后他微微笑了:“我这辈子唯一的挚友。”
——颜盛,你既以为我们是挚友,那我们便是挚友。
即便如今你不在了,即便日后我死了c魂归地府,我们也只是挚友。
1
2017年,夏。
他从知名医学院毕业,在众多医院的聘请下,大跌眼镜的选择了一家比之不出名的医院。
他喜欢这家医院,离家近,院里又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只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有次,他和小朱护士一起修理花草。不知怎么突然多问了句:“这花是谁种的?”
“是颜先生啊。”
“颜先生?”
小护士不知怎么红了脸:“嗯嗯。”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姑娘面上的胭脂色。
姑娘忙侧了侧脸,转移注意力般解释:“听说颜先生从小在医院长大,十三四的时候离开医院,后来似乎是炒股还是开发游戏赚了第一桶金,后来好像是开了一个公司还是什么的,反正现在身家过亿。”
“因为是在这里长大的原因,颜先生一直在为医院添加医疗设备,请专家坐诊什么的。这花草树木是颜先生亲手种的,说病人看见会心情愉悦。”
他叹了一声,有些敬佩:“这位颜先生真是位有心人。”
这是他对颜盛的第一印象。
第二印象,不管怎么想,都是好看吧。
世间难寻的好。
那时已是夏末秋初,他在二楼临窗的地方书写病历。
有些累了,便随意看向窗外。
被花团簇拥的长椅上,小朱护士和完全陌生的白衬衣青年坐在一起。
两个人面对面在说笑着。
这是小朱护士的男朋友吗?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白衬衣青年转正了脸,他看到了那张清逸瑰丽到让人忘了一切的容貌。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
这般的仙人之姿。
第三印象,或有惊愕c或有痛意,实在复杂。
那天晚上,他回医院拿钥匙,往日寂静的夜晚意外的热闹。
病房里,有几道急切且担忧的声音:
“颜盛,你听话,咱把腰穿做了,看到底是不是有这个病。”
“忍一忍c忍一忍就好了。”
颜盛?腰穿?
他蹙眉,忍不住推开半掩着的门进去。
病床上颜盛的面容惨白,敛着鸦羽长睫:
“我不想做腰穿。”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颜盛的声音,本该是温润而优雅的音色,却因为太过虚弱显得声音轻飘如烟。
“颜盛”
院长张嘴,还没说完,颜盛忽然如同小孩子般,他再一次道:“我不想做腰穿,太疼了。”
房间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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