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眼睛望着漆黑的棺木,里面躺着他的发妻。
“兄长!”方宁一声呼唤打断了灵堂的清净,方平缓缓转过头看着妹子,一脸的沧桑,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瞬间苍老了,眼神里很是复杂,那种苍凉竟是方宁怎么也没有读懂的东西。
“宁儿,我没事,只是想跟你嫂子多呆一会儿!”嘶哑的嗓音穿破空气传到方宁耳朵里,慢慢的心酸。
方宁不在说什么,陪着方平在灵堂站着,答谢前来吊唁的人。方家兄妹二人满脸戚戚,来宾不免宽慰两句,方家兄妹也只是默默回礼。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原以为明天还会是这样继续,一直到宋氏下葬。可是就是在宋氏下葬的头一天,有些事情就在这一天慢慢改变了自己的轨迹。谁也不会想到一觉醒来,新的风雨又在慢慢靠近。
天微微亮,一夜辗转反侧的方宁,终于有些睡意的时候却被一道圣旨传进宫门。
圣旨来的很意外,方宁没有任何的准备,仓促之下就被催着进了宫,一个丫头也没有带。一路的忐忑不安渐渐转化成要见到赵珩的欣喜,可是跨过一道道的宫门。从入皇城的永定门到入皇宫的和门,再从和门绕过一大片的宫殿建筑,也没有遇到一个属于赵珩的身影。
终于宣旨的天使停住了脚步,把方宁交给几个宫人,然后快速消失在方宁的眼前。“请问,我这是要去见赵”想到赵珩已经是皇上,方宁立马又改了口,“我们这是要去见皇上吗?”
可是没有人回答,两个宫人在前面带路,还有四个宫人垂走在方宁背后。终于再一次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方宁抬头望着面前的宫殿,倚栏殿个字写在上头,直觉告诉方宁这并不是赵珩的所在。
“这是?”疑问萦绕在心头,还是没有相应的回答,宫人将方宁请进殿内,然后迅速退出,锁上了倚栏殿的大门。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愤怒地拍在门板上,着陌生的地界让方宁心里感到害怕。没有任何人回应,最后方宁终于累了,摊倒在门后,靠着门板,一声声无力地呢喃着“阿横”二字。
方宁并不知道,她的阿横此刻正在隔着几十座宫殿的地方,写着一道圣旨。废纸已经布满了书案,就连地上也零星落着几个纸团,可是赵珩还在认真地写着什么。小欧子看着自己爷,想要张开口劝上两句,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灵一动走出乾元殿,唤来四大暗卫之首的朱雀,让她去寻贤王殿下来开解皇上。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贤王赵琰才疾步走进乾元殿,看着握着笔打颤的赵珩,赵琰心里想到自己答应皇兄的事情。
“阿琰,我求你一件事情,替我照顾她可好?我会从严处理方家,但是只有她,我希望她可以安静过完下半生。”
“皇兄,你留下她始终是一个祸害!”赵琰一开始并未答应,他想方振谋逆,方振的女儿也难逃一死,就像他和行之很要好,却还是只能含泪诛杀方家。
“阿琰,她在我这里,要是没有了,这里也就空了。”赵珩指着自己的心,眼眶有些湿润,“我知道你心头的那颗朱砂痣是寒烟,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心里也有一颗朱砂痣,她已经深深的烙印在这里,要是不能保护好她,我的心好像也碎了一般。”
“哥,她是方振的女儿!”
赵珩哭了,眼泪缓缓的流出,这是赵琰从来没有见过的泪水,即使曾经被赵琦欺负也没有见到过的泪水:“阿琰,你不知道,她就像是我在快要渴死的时候的一泓甘泉,是她给了我新生。我以为我对她只有感激,感谢她给了我再一次的生命,所以我救她两次,以为可以还清所有的恩情。可是在雁荡关的两年,出来在军营里培植起来的心腹,我的生命里还有她的欢声笑语。”
“皇兄,可是跟了你多年的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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