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个来月的准备,方宁总算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些日子她警惕地去过井底两次,方平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眉间有着淡淡的忧愁,方宁以为方平只是在担心离开井底后的日子,宽慰了方平几句。见方平稍微舒展了眉头以后,方宁便离开了。
五月初六的晚上,月色暗淡,整个贤王府因为端午的过去还有些疲惫。节日忙碌过后,下人们稍加懈怠下来,方宁就是抓着这样的会,打算趁将方平运进王府。
入夜,方宁换上夜行衣,轻装简便来到井底,将方平带出来。兄妹俩上了一辆早已经准备用好的马车,哒哒的马蹄一声声敲进方宁的心里,越靠近王府,她的心里越多担心,心里没有出汗,却也是滚烫。
“宁宁,是担心了吗?”方平似乎感应到自家妹子的不正常,伸出在一片黑暗摸索方宁的位置。
方宁握住方平的:“兄长,我没事,马上就要到了,我扶你进箱子吧!你坚持一会儿。”
方平点了点头,得到了方宁的笑容回应只是现在的方平还看不见。
小心翼翼地将方平扶进箱子,方宁看了一眼蜷在箱子里的方平,缓缓关紧了箱子。箱子是特地准备的,不会渗水,保证了方平能够安全地待在箱子里。
马车终于停下,方宁有些吃力地将箱子放进水里,然后自己也跟着跳下去。箱子早已经被方宁用一根绳子系在自己的身上,方宁在水里游着,慢慢将箱子推到连接王府绿蘅院的池子的暗道。一番波折,总算将箱子放进了绿蘅院的池子里。方宁也跟着从暗道进去,没有着急将方平弄出水面,她是跟松绿有过暗号对接的。
在水里慢慢冒出一个头,学着蛙叫了两声,没有得到松绿的回应,方宁暗道事情不好。憋着一口气慢慢潜到水榭下面,将装着方平的箱子系在水榭底下,然后在爬上水榭,换了提前准备在水榭里的衣服。
深呼吸了一口气,方宁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披散着头发,看了一眼松绿早放在水榭里的铜盆,还有皂角等物事。她跟松绿说好了的,要是有人突然来了,先推脱着,实在是紧急关头再说方宁在水榭里洗头。
迈开步子,赶紧回到屋子里,就看到正屋里坐着沈美人。
“王妃,原来真的是去洗头了,我可要急死了!”沈美人一见到方宁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方宁冰凉的。
方宁不解,瞟了一眼松绿,松绿摇了摇头。方宁颔首,上却做出之前商量好的暗语。别人是不会明白的,松绿却是知道,那意思是说,方平还在池子里!
“松绿,有客人来了,你也不准备热茶?”松绿愣了一下,恍然明白过来,赶紧退下。
留下方宁跟沈美人待在屋子里,屋子的气压低了不少,沈美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剩陪着方宁站着。
方宁静默了良久,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沈美人还在屋子里一般:“哦,你还在这里,不知道沈美人怎么来了?这么晚了,难道是失眠了?”
沈美人绞着自己的帕,一副难开口的样子,最后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轻瞟了一眼方宁,然后才小心开口,悲戚戚地说到:“王妃,你可要为王妹子做主啊!”
方宁眉头一皱,沈美人立刻闭声,只是默默垂着眼泪。方宁冷着眼,淡淡地目光打量着沈美人,暗忖着沈美人的来意。一直以来她都沈美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对沈美人的来意抱着分怀疑。是个人都知道王府里到底是谁当家,可是这个沈美人偏偏要王妃来做主,明显就是有问题。更何况王氏本来就与沈美人有过节,沈美人怎么会好心求人给王氏做主?可惜方宁不问世事,王府里的一切好似与她无关,她并不知道这些日子王府里又发生了什么,对于沈美人的心思还真猜不透。
“你怕是找错人了,松绿”
话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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