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端坐在堂上,人齐齐跪下,磕了一个新年头。
“你们快起来吧!你们的礼,我可受不起。”似笑非笑地看着跪着的人,方宁不想在把她们放到身边。
“奴婢不敢!”人齐声,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云喜,胡妈妈,这不是你们的真实身份吧!也难为你们还可以混入贤王府。”
云喜猛然抬头看着方宁,小脸上有些不自在,咬着唇支支吾吾想说话,却被胡妈妈拉住。
胡妈妈一改往日年老体衰的模样,虽然顶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但是说话却不再带着年纪的沧桑:“回姑娘,我们只是主子派来保护姑娘的,并无其他意思。”
“保护我?倒是费心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们了,你们走吧!”直接了当地处理,方宁倒也不想跟她们多周旋,只希望她们能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姑娘,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们不敢离开。”
方宁冷眼一扫过去,不由得笑出声来:“看来我是没办法让你们离开了是吧?”
胡妈妈心头一凛,总觉得方宁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果不其然,方宁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要留下也行。自断其舌,自挖双目,这样我就会放心让你们留下了。”
云喜惊讶地看着方宁,眼睛里毫不掩饰的质疑。胡妈妈也满头大汗,知道今天是不怎么容易留下了。
咬牙带着云喜跟云婆子撤了,还好早前就留了一,要是方宁发现她们的真实身份的话就改为暗保护,反正阿金也是干暗卫起家的。
为了不让方宁起疑,连同在绿蘅院的行李一起,全部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副要回皇上身边的样子。
终于打发了赵珩的人,方宁瘫软在椅子上,仰望着屋顶发呆。
夜来的极慢,方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在院子里走了几个来回,天还是没有黑下来。
松绿见自家主子的样子,忍不住去安慰:“主子,歇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看了一眼松绿,带着焦虑,愁眉依然不展。
左等右等,等到差不多戌时,才觉得屋外有了动静。
听见一阵脚步声后,好像有人打了起来,松绿打算出去看看,却不想被方宁拉住了:“等等!如果是二哥,他武功不会这么差。”
话音刚落,方宁就看到一团黑影从房梁上飘落下来。还没看得清来人,屋子里的烛光就被吹灭了。
方宁紧攥着松绿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张至极。
“宁儿!”熟悉的声音响起,方宁才一下子松懈了神经。
“二二哥!”有些不敢相信。黑暗里伸出去寻找方安的所在。松绿见状,自觉地出了屋子,假装坐在院子里看夜景。
方安因为习武时特殊训练过,视力在暗夜里也格外敏锐。见到妹妹伸出来的,赶紧走过去握住。
感觉到真实的存在,方宁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忽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嘴里咸咸的味道已经蔓延开。激动地扑到方安的怀里,此时顾不得礼节,刻意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哭腔,情绪一度崩溃,只剩下无声泪流。
“宁儿!怎么成了爱哭鬼了?嗯!”淳厚的声音带着沧桑,但多少含着些宠溺,不像在锦州时那种刻意的陌生。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不知道经历了故事,才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哭够了以后,方宁才从方安的怀里钻出来,看不清方安的脸,只借着感抚上他的脸颊。粗粝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原本俊俏的脸上不知道沾染上了些什么。
“二哥,你的脸。”
轻声一笑:“不碍事。”
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在悲伤什么,只是心底无尽的难过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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