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身心疲惫,一直不说话的温秉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两兄弟酒兴上来,好像已经忘了自己“阶下囚”的尴尬处境。
程凉岸脆生生地笑:“瞧你说的,我哪有那么不自量力?哪敢挑战你二位的忠贞?我就是问问,不能说呀?”
大强骄傲地点点头,昂首又干了少半瓶酒:“得手了1万,失手了零蛋。”
程凉岸:“一人一万?忒少吧?”
二哥:“1万两人分。讨生活不容易嘛。”
大强和二哥全程提防她套话,因此整颗心都揪着。但程凉岸想了想,便不再说话了。
等到两兄弟各自的第三瓶老白干下肚时,程凉岸还是什么都不再问,温秉都觉得稀奇了:“不问了?”
程凉岸摇了摇头。两兄弟以他们淳朴的见识来看,程凉岸或许已经被他们铁骨铮铮的品格打动了。便稍稍放了心。
等到最后第四瓶老白干下肚时,两个海量兄弟也有些飘飘然了,正想着求求程凉岸能放过他们——毕竟他们什么都没得到,一分钱都没落着。
他们还有损失,荷家人是老板联系的合作伙伴,这样一闹,合作也泡汤了。
回头再回去效力,老板少不了一顿严惩。这是两兄弟很头疼的一件事。他们已经来不及想到,现在守口如瓶,进了警察局还是跑不掉。
程凉岸在温秉的个人偏好下吃了一肚子青菜,她也困了,靠在椅背上想了个好主意:“你们老板肯定不是啥好人,这一失手,能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把二位兄弟送到牢房里去住个三十年,有吃有喝,也算好下场了。”
女人的话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大强:“你开始不是这样说的吧?!”
二哥:“程老板,我关个三十年,我老婆肯定要改嫁的,你行行好呀!”
程凉岸就不是啥同情心泛滥的善茬儿,只当充耳不闻,一门心思询问温秉:“三十年以上,这事好办吗?”
温秉倒是个实诚人,将理由列举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好办,若只是普通绑架也就算了,我还做不了主。但他们勒索天公局主事人,有蓄意破坏人和异兽两脉和谐共处的不良居心,视情节影响之恶劣,判个死刑也不为过。”
两兄弟吓得酒意全无,二哥一咕咚歪倒在酒瓶之中,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大强恸哭无状:“我的老娘啊!”
他激动不已,扬起一个酒瓶子在桌沿上敲碎,举着那狰狞尖锐的凶器就朝程凉岸扑过来:“你太欺负人!老子要拉你垫背。”
“啊——”
疑神疑鬼的老板格外注意包间里的异常。多一个心眼的劳累果然没让他失望——临近12点时,包间里粉饰的太平终于宣告破裂,伴随着酒瓶杯盏的碎裂,男人的长啸声嘶力竭。
两声痛苦的厉喝之后,令人寻味和胆颤的热闹声音戛然而止。
“坏了!”老板心惴惴地赶来看时,那两个男人都倒在桌上,脸边有几粒玻璃渣子,他们埋在玻璃渣子上沉迷不醒,或许是醉了。
桌椅没坏c没有乱泼滚汤c没有打架流血的迹象,只是碎了一个酒瓶而已,老板舒了口气,还好!酒瓶而已,小事。
老板道了抱歉,正打算退场,正在水池边洗手的温秉叫住了他:“老板,麻烦你报个警。”
老板:“啊?”
程凉岸:“没办法呀,他们都倒了,总不能指望我们把他们挪过去吧?”
镇上警察局的办事效率比下沟村分处高出许多,经验老道的两个警员废话也没多一句,见着温秉时,双方交换了身份信息,得知是天公局的人,很是客气。
一辆长鸣的警车在老板谨小慎微的招呼和旁观群众藏头露尾的围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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