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她抱他久了,他的身体也热了。
可那种感觉很好,她每次醉酒时间都很长,都需醉个人间的三天三夜,他在人间也无需休息,便就这般抱着她,抱她个三天三夜。
抱到她突然清醒,然后像只松鼠一样从他怀里逃走,这事儿才能算完。
那时这种不远不近,想远又会走很近的感觉,让他对她越来越不想分开。
终于熬到了,他带着兄弟们以及她进入神界,并修好了他唯一的那座宫殿水晶宫,他这才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想要她也与他住在一起的念想。
“吾在神界,建了一座水晶宫,你与我同住否?”
“嗯。”
如今想想,那样剪短的对话,放在如今的世界来说,就是求婚了。
很简单,可是包含的是,他和她在一起数不清的岁月。
成姻那日,蓐收送来了他最为得意的美酒,那天贞儿喝的更为的醉意朦胧,热的她都不想着一丝一缕,若不是她主动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他或许还感悟不到,为何时间会生出男女。
祖巫有男女,妖亦有男女。
原来,男子与女子结合,可以有如此美妙,更能身心交融的事情可以做。
他无师自通,就在那一夜和她成了真正的夫妻。
如今想起洞房之夜,再看现在的贞儿。
这时的她不是穆甄,是凝贞。
“凝贞。”他也随着自己的心,唇一张一合,念叨着这两个字,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而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穆甄也突然意识到,这个澈不是她喝多了的臆想,是真的澈来了。
她的手松开了酒瓶,抬起碰了碰他的身子。
“好凉你来了”
这样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的魅惑,只叫他有冲动。
他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捧住了她的脸,他能感觉到温度,便能感觉到她脸的火辣。
越看,她越是凝贞。
他的女人,叫凝贞。
但是在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不知道的岁月,她说她有个称呼,为灵。
万物生于海洋,他们每个祖巫的诞生地,都是在海畔。
而据贞儿自己说,她似乎是海洋中最早的灵,所以她叫灵,他当时还取笑她:“那你是海洋之母?”
她自己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如果在海上,只要发力,不论是妖是巫,都不如她的力量大。
就像,大海很喜欢她一样。
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名字,就像她的女人,属于这世界,属于每个生灵一样,他想要她只是他的女人。
凝贞的名字,是他为她娶的。
其中藏着他跨越山海的誓言。
吾——
天凝地闭,忠贞不渝。
山崩地裂,矢志不移。
此言出,若辜负,澈万劫不复。
就是因为他做出这样的誓言,所以此生,都不能辜负她,一旦爱了,难以脱身。
若不是被战争的浩劫洗礼,他想他永远都意识不到,从心里有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圈进了一个永远走不出的牢狱里。
那个牢狱,名为爱。
“贞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他温柔开口说了话后,喝醉的穆甄突然哭了。
“你是混蛋。”她撅着嘴,哭的像在撒娇。
“我如何混蛋了?”
“你抛弃我,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一人离开,你都不追我”
“我如何追,若是如此,贞儿必须回答澈一个问题。”说到这里时,他拿掉了酒,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接而继续道:“你说,若是贞儿要逃,澈能追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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