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尧“嗯”了一声,点点头,而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几人闻言,皆是一惊。
莫未有些不解:“王爷何处此言?”
舒清尧抬手朝着地图上,离北黎城不远的怀阳城上点了点:“稹越与我们交界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北黎,另一处便是怀阳。盘晟这人本王算是略微了解一些,虽然最终是盘翼当上了新王,但大部分兵权却都掌握在了盘晟手里。无论是计谋还是勇武,盘晟都比盘翼高明了不止一点,虽然目前还不清楚盘晟究竟是基于何种考虑,才心甘情愿地服从了盘翼,但他这人无论什么状况下,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盘晟不会做任何毫无意义的事情,你们所说的这些事,要么根本就不是他发出的命令,要么就是他另有别的深意,本王怀疑,他现在所做出的这些事情都只是个幌子而已,他的真实目的也许并不是北黎,而是怀阳!”
“!!!”
几个人明显都被舒清尧的这一推论,吓了一大跳。
魏鑫有些慌乱道:“王爷,若当真如您所料,那可真是糟了,我们现在可是把带来的所有兵力,都集中在北黎了啊?!”
“是啊。”
舒清尧应了一声,然后,看着胡楷知,问道:“左威将军,听说怀阳那边现在的驻军将领是定远将军,是吗?”
胡楷知闻言,苦笑了一下:“回王爷,是的,自从明威将军被调回都城以后,便只有定远将军一个人驻守在怀阳城了。”
定远将军司马辉,是出了名的有勇无谋,且脾气暴躁易动怒,以盘晟惯有的狡诈心性,若是他当真放弃北黎转而去攻打怀阳,司马辉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舒清尧之前才说遇到麻烦了。更何况,司马辉其人,平日与熙王交往甚密,必然是不会对舒清尧那么言听计从的。
魏鑫跟着舒清尧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十分清楚这些情况,微微皱了皱眉,道:“王爷,此事还需慎重考虑。盘晟这人生性奸诈又诡计多端,若是王爷现在带人离开,赶去怀阳,万一他并未去到怀阳,转而攻打北黎,就更加麻烦了。先不说百姓们受苦,单就是陛下那边,王爷也不好交代啊。”
“嗯,我知道。”舒清尧点了点头,想了想,对着几个人分别吩咐道:“魏鑫,你带几个人,趁着夜色潜入稹越军中,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给本王打探清楚,盘晟如今究竟身在的何处?!”
“是,属下遵命!”
魏鑫领命后,即刻便出了营帐。
魏鑫出去以后,舒清尧从自己腰间扯下一块令牌,递给莫未:“莫未,本王拨给你一路人马,你带上本王的令牌连夜赶去怀阳,见到此令牌如同本王亲临,若是那定远将军不肯听从你的调遣,不必犹豫直接拿下就是,以儆效尤!若是任何人胆敢提出异议,也都一并拿下,出了任何问题,皆由本王负责!”
“是,属下领命!”
莫未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令牌后,也立刻出去点了兵。
胡楷知见此情形,恍惚间似乎像是回到了多年前,他第一次跟随舒清尧打仗时的情景,心中顿时也有些激动,不等舒清尧发话,便抢先单膝跪地道:“末将有什么可以为王爷效劳的?请王爷尽管吩咐,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舒清尧见状,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将他扶起后,才叹道:“楷知,如今你已贵为左威将军了,行事分寸皆要考虑周全些,幸好今日营帐内的都是可以信赖的自家兄弟,才没造成什么后果。日后在外面时,万万不可再以下属的身份对待本王了,不然,只会平白为你招惹祸端。”
胡楷知虽然一直在边境驻守,并不十分了解朝中争储派别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但多少也听说了一些。闻言,摇了摇头,道:“王爷,末将并不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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