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刚才惹江浔不快的那一幕也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便硬着头皮故作不屑地回道:“……谁说我跑了,这条路这么宽,难道只许你们走得,我们却走不得不成?再说了,你们无缘无故就过来追我们的马车,我家公子还没怪你们无礼呢,怎么你们反倒‘恶人先告状’,跑来质问起我家公子来了?!”
舒清尧对于这个小厮的这番狡辩,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并未开口。倒是一旁的魏鑫,有些惊讶在都城这边竟然会遇到这么个胆大包天的无礼小厮,于是开口斥道:“大胆!你是哪家的下人?!见到王爷不仅不下跪,竟然还敢这般质问王爷的话,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肩上的这颗脑袋了!”
常久这时才恍然记起面前的这位,可不是容城里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富家子弟,而是北逍国大名鼎鼎、战无不胜的清王爷,顿时吓得一激灵从马车上蹦了下来,一时间,又是想下跪,又有些担忧江浔的反应,偷偷地朝着马车里面瞥了好几眼,也未能拿定主意。
这个赶车的小厮这一连串的反应,倒是让舒清尧的心中更加疑惑起来,他原本以为自己今日八成是个碰到了某个被家里宠坏的少爷公子。但看小厮的这副反应明显不像,扫了不远处的魏鑫一眼,正当他打算让魏鑫强行将马车内的人‘请’出来时,马车内传出了一声极轻地敲击声,那个小厮应声就跪了下去。而后,一声含着淡淡笑意的声音,滑进了舒清尧的耳朵里:“多日未见,没想到连七哥发脾气的样子,都让我这般念念不忘啊。”话音未落,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便缓缓挑开了马车的门帘。
从这人开口说出的第一个字开始,舒清尧就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侧头盯着马车的车帘看了又看,藏在胸腔内的心脏狠狠地狂跳了几下,恨不得立刻就将那人抱在怀里好生‘欺负’一番,方能一解他这些时日以来的相思之苦。可偏偏那个‘罪魁祸首’不仅不知道主动前来安慰他,反而还故意慢慢悠悠的招惹他!
舒清尧不等江浔自己挑开帘子,便欺身上前一把掀开了那碍事的帘子!果然,帘子后面坐着的可不就是那个让他朝思梦想了许久了的那人么!
帘内的江浔一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舒清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人,身边的万事万物似乎都在这人的笑容里,渐渐地变淡变远,直至消失不见。
许久后,正当江浔想说些什么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地声响,一个不算和谐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膜中:“尧哥哥,你没事吧?!”
江浔听到有人这般亲近的称呼舒清尧,立刻挑了挑眉。
站在一旁的魏鑫看着自家王爷越皱越深的眉头,暗自叹了一声“命苦”,然后转身拦住了就快要走到舒清尧跟前的穆阳郡主,道:“郡主,您别担心,王爷没事。”
穆阳郡主眼见已经走到近前了,还没瞧见人,哪里肯罢休,见到魏鑫竟然还敢拦着她,立刻恼了:“大胆魏鑫,你竟敢拦着本郡主,若是尧哥哥有任何闪失,你该当何罪?!”
魏鑫心中很是无奈,虽然见到江浔他也很高兴,但是此刻面对这样一副情景,他有些后悔今早没有与莫未换一天执勤。暗暗叹了口气,魏鑫陪着笑脸道:“郡主,您别生气,王爷只是遇到了一个朋友,确实没事,您就不用担心,早些回去歇息吧!”
“尧哥哥的朋友?是谁?本郡主见过吗?”穆阳郡主闻言,心中更加好奇了。
舒清尧压下眼中的不耐烦,刚打算开口回绝,却见江浔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缓缓从马车里走了下来,推开挡在穆阳郡主身前的魏鑫,看了看从之前就一直纠缠在舒清尧身边的那位郡主,对着魏鑫开口道:“魏大哥,你没听到郡主很担心七哥的安危,你总是拦着郡主做什么?”
江浔这一声‘魏大哥’喊得魏鑫心肝直颤,心中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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