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方才刚经惨败阵,如今听言归山头。
忽愿念家心思切,独行一人未逗留。
因人恶举便出手,惹出兄弟来相救。
斩周杀丘破郓城,救得张傲当显侯。
话说张傲离了山寨,随手拿了点钱两,挂了一把朴刀,便朝家行。原来张傲家籍菏泽,自参军有一二年矣,心中思切得狠,途中少却生事,无所阻邀。
来至家院,只见院周竹林小径,池塘灌丛,柳群泥堤,甚觉养心怡目。踏进院子,信步走将起来,便看便走,倒也走了许久。近时一看,几座小屋紧挨,似连根藕叶般相接,亲切得恨。又闻林鸟奏乐,不时饮烟生起,便有一年纪四十上下的汉子走出门来,见是儿子,不禁掉下泪来,傲忙去劝慰父亲。
原来张傲一家系武将世家,其父因功曾拜上将军,领凤凰牧,封保定侯,享免死金牌,颇有大名。亦因此不知其父之名,人皆呼“张老将军”;其母也受之影响,封为定国夫人,有飞刀取人之法。后因张父触怒宦官,被削职归乡,已有数年未再用也。乃不知傲已为贼,仍是亲热,更兼一二年未见,其间感情无须多言。
张父喜道:“吾儿能够回来,为父甚为高兴,且进屋叙谈。”傲道:“儿亦几年未见,颇念及父亲家乡,便进去与父亲大谈也。”父子二人哈哈大笑,边笑边进去了。进到屋中,屋内装饰虽简单,然则齐整。傲见一妇人,三十七八年纪,容貌仍有徐娘半老之色,认是母亲,忙过去服侍。俄顷,又有几名仆人及丫鬟进来,虽言下人,却近为亲戚。见傲,俱道:“奴婢c奴才等拜见少爷。”傲道:“无须越礼,都起来罢。”众人都起来,口中称谢,又见傲仪表不凡,一阵赞叹。张父道:“既已来家,想必已饿,可一同吃饭罢。”遂教众人摆起饭菜,都坐下吃饭。
傲问及近日朝廷形势。张父道:“为父闻叛贼等各相征伐,朝野处为半乱。又闻后辽建政,攻克内蒙c黑江等地,怀河王孙援沿长江南下连破温州c福州c金门,定阳王刘道之克肥州c太州,昭烈王刘隐攻取成都c锦竹c剑阁,归远侯曹越克凉州,边城王赵匡伦又攻克湖州c河口,常郡王李攸破常州c湘州,京南王萧整取广州c黄州c邓州,射烈王杨高破南州c京州c泉州,燕陵王司马端破高州c燕州c鱼阳c岳州,又以后辽c刘隐势最大,刘隐以成都改蜀州,自称汉后,其间之乱异甚。上似前日着一将救内蒙,败逃何处不知,不知那人是谁”傲听散听之其为叹惋,又心中嘈杂,只不作出来而已。
而后,傲道:“一路之行,儿已疲也,望父亲体之。儿欲就寝,请父安。”张父道:“既然,我岂阻之?儿可就去。”一夜无话。
旦日,朝晨天气明朗,空气清新,令人欣悦。张傲起得个早,就于院内耍起武艺。忽听寒宰之声,门外似乎有人临来,乃攀上高墙视之。见其中一人长得怪异,满脸横肉,鼻梁上挺,一副小人模样。自以为非是好人,又恐失之礼节有害,只得下墙前去开门。一开门,那人伪装高冷,不屑道:“本大爷来此,为何拖迟开门?”傲忍住鄙弃,道:“小人不知大人降临,还望大人消火。”那人道:“看在张老将军分上,本大爷就不与你争执,汝可引我进去。”张傲忙道是。
引入进去,张父看了,假礼道:“不知郑大人来此何干?”原来那人姓郑名望,祖籍梅州,做些不正当勾当,谋些利益,常以自大而瞧不起人。郑望道:“本大爷闲来无事,特来看望张老将军,谈些事业。不知此子为谁,竟无礼于我。”张父道:“此乃吾之子也,望大人谅之。”郑望道:“既是张老将军之子,就无事也。不知世子名甚?”张父道:“吾子单名傲。”郑望听名,神情凝聚,望向张傲,满是猜忌之色。张父道:“大人来此,难无宴乎?”即教人摆起宴来。
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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