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床榻上,被铺上了软软的床垫子,还有一条被子。在监室的一脚还搁了一个崭新的马桶,靠着走廊那一面还被挂上了草帘和绢纱。
尼妹啊!
唐钰在心里咆哮着,这哪里是来坐牢?是来享福地吧?
“兀那牢头,本公子这里也脏得很,也给我收拾下!”
牢头扫了一眼唐公子,又看向杨晓然,搓着手嘿嘿直笑,“县主你看?”
“是个灵省得。”
杨晓然掏出一片金叶子扔给那牢头,“这赏你得,兄弟们辛苦了,领着大伙去喝点酒吧。”
顿了下又道:“这里怎地这般吵闹?嗯?本县主要作文章了,给我弄些酒菜来,把不相干的人赶远一些。”
杨晓然说着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自言自语道:“陛下与太上皇待我这般亲厚,我却知法犯法,着实不该。我该怎么向两位老人家请罪呢……”
牢头打了个激灵,这县主果然是生而知之之人,多智近妖,这一番拉拢敲打地,是看出自己收了唐家人的好处了么?
一想到天子,牢头这下心里最后一点小心思也熄灭了。
拿着棍子在牢门上一敲,大骂道:“吵什么?!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打扫干净些,你怎得不去太极殿说这话?!”
“你,你!”
唐钰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小人,你收……”
“啪!”
牢头一下打在唐钰伸出来的手上,骂道:“到了这里还敢嚣张。怎么地?眼红?你可有功名?可有封爵?一介白丁也敢与县主相比?来人,拖走,拖走,拖后头去,免得扰了县主清贵。”
一群衙役如狼似虎地把唐钰从牢房里拖了出来,也不知拖哪个黑暗牢笼里去了,声音远远地传来,“程还珠,你不得好死!”
杨晓然冷哼了一声,咒自己的人多了,京城那帮人现在恨不得食她的血肉,区区咒骂还怕个鸟?
懒得理会唐钰,他不过是这场斗争中的一个牺牲品,不巧凑上来给了她借口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狠回之!这就是杨晓然做人的信条!
在草团子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周围撒了一点,一股好闻的味道蔓延开来。尽管打扫了很多遍,可这里面的味道依然不可恭维。幸好出门时身上带了一瓶香水,能压一压这味道。
打眼瞧四周,总算满意了些。闲来无事,便卷起袖子研磨准备将自己所学的知识记录下来。这个事在她得到空间开始就开始做了,她怕日子久了有些东西就忘记了。虽然空间水有些神的作用,使得她记忆力越来越好,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以前年岁小,没有条件,有了空间后,写得东西就有地方放了,现在在这牢里,左右无事不如继续记录,也算是打发时间。
至于其他,她一点也不担心。她只要知道李小二会趁着这个机会弄死唐家,然后把她放出来就行了。左右不过是失去自由几日时间,就当是放假吧。
她在这里倒安定了,可刘文惠却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眼睁睁地看着尉迟宝林离去,只嘱托自己好生照料,至于结果如何却是不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到牢里走一趟。
“尊翁,县主就在前头。刚刚让小的们准备了笔墨纸砚,现在又令我等去弄些白切羊肉与酒,说是要作文章。”
刘文惠微微一愣,随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有些无奈,又似有些钦佩地道:“撇去家世,能力,小小年纪,光这份心性就足够让人佩服了。”
说着便朝着杨晓然所待的监牢走去。可走到近前,他却是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个情况?这是监牢?!!
他治下监牢何时变得这么干净了?这,这分明是一个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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