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留名。可入了官场才知这水浑啊!贪官难,清官更难,我如今两袖清风,左右不得罪,已是官场异类,早晚也是要被他们捅下去得。三原县多好的地方,怎容得下我这个中立者?”
顿了顿又惨笑了下,“憋屈啊!”
喝了口酒,又一抹嘴,大笑道:“不过今日打了那泼妇心里真是痛快,罢了,罢了,我与县主相识也算缘分一场,县主来我三原县也不曾亏待我,今日之事老夫自有主张……”
“别露出一副英烈嘴脸……”
杨晓然一撇嘴,很是不客气地揭穿了刘文惠,道:“你是不是两袖清风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只是这三原县父老对你评价还不错,起码不扰民,你既然今天得罪了崔家,那咱们就是一条船上得人。”
杨晓然笑了一下道:“你可知我被迫出京谁最恼怒?”
“自然是卢国公,你的父亲。”
“此言差矣!”
杨晓然拿过酒壶替刘文惠斟了些,道:“是陛下。”
“陛下?”
“不错!崔干联合其他几家向陛下施压,陛下乃当今雄主,臣下逼君上,何等大逆不道?”
刘文惠眼前亮了,低头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兴奋抵抬起头道:“县主,神人呐!难道您早就算计好了?”
杨晓然一撇嘴,道:“我才多大个人儿?怎能想到这些?”
刘文惠嘴角又开始抽搐了。您人不大,脸皮端得倒厚,无耻啊!
“等会儿会有人去后衙找您,您接见就是。”
杨晓然故作高深地道:“有他协助,此事办妥,你便能扶摇直上了。”
“上,上呐?”刘文惠激动地舌头打颤,强压着心中隐隐的兴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杨晓然赏了个白眼给他,道:“还能上哪?当然是直上青云,简在帝心了!”
“县主但有所命,下官誓死相从!”
刘文惠搓着手,兴奋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连连表忠心。
懒得理会这官迷,侧了个身,打了个哈欠道:“本县主累了,明府还是去办正事吧。办不好,咱们都得完蛋!”
“是,是,下官这便去。县主您先歇着,先歇着。”
刘文惠心情愉悦地走了。
杨晓然站起身,望着窗外,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有风吹进来,卷着掉落额前的发丝微微飘扬,低下头,清澈的眼睛变得深邃。
贞观三年,这一年是大唐崛起的一年,李二啊李二,千古一帝,您老人家想来不会让我失望吧?
再次坐回到案几前,将酒盏饭食摆到一边,拿着火折子点亮了蜡烛,铺开纸张,想了想,便提笔在纸上写道:“言路闭塞,以至政令不达,若令臣民知天下事……郡国朝宿之舍,在京师者率名邸。邸,至也,言所归至也……”
报纸,是该到了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了。
这时候大唐还没有所谓的邸报,虽说这玩意有传说是从战国或者西汉时就有了,但杨晓然入国公府很久了却从未听说过邸报。而且她隐隐约约地记得,历史老师曾经说过,大唐的第一份邸报《开元杂报》要到开元时期才有,所以现在的大唐应该是没有邸报这东西得。
不过这都不打紧了。因为邸报也是给官老爷们看得,她借邸报说事不过是想让人明白报纸是什么,作用在哪里。唯一不同地是,读者群会变成普通百姓罢了。
许敬宗这家伙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个隐患,或许自己弄个报社,把这个奸鬼弄去当个什么报社社长会比较好。毕竟那人文采可风流地很,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也快,而且就他这一回的表现来看,是个很会玩舆论的人,这事交给他去做合适。
当然,首先还是得李二首肯。不过如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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