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当了真,本就有意美洲,这下可好,自觉应了天意,三儿好好的姑娘家,本应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以后却要去那海外之地以命相搏。那美洲到底如何还未可知,可这海上凶险却是千真万确,这可如何是好?!”
杨晓然说着说着便委屈地掉下眼泪。
李承乾心疼地把妻子搂入怀中,小心地揩着她的眼泪,道:“不哭,不哭,才做完月子,身子还没恢复好,可仔细着眼睛,不能哭得。”
说话间,脸上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带出一丝凛冽之感。
袁天罡,你当真是看出了孤的女儿有此命相吗?
看着怀里的妻子伤心的模样,虽然曾感激袁天罡那番预言让他抱得美人归,可这会儿看着妻子伤心的模样,又想到可爱的女儿以后要远离自己身边,这心里不由地也恨了起来。
但到底也知道袁天罡也非奸诈之人,便琢磨着得寻个法子治下他,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特别是关于这东宫之人的话儿。
清冽的瞳越发地幽深起来,一边拍着妻子安慰着,一边又道:“等三儿成年还有这多年呢,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没准咱们这位铁口直断的袁神仙也有失准的时候。”
顿了下又道:“总也有失准的时候吧?关系到我跟你的孩子,即使准了也要让他不准……”
口气淡淡地,可听在杨晓然心里却是心中一动,忙道:“可别乱来……”
李承乾轻笑,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滴,道:“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说着又长长叹息了一声,似在感叹一般,“这五弟和六弟似乎有意海外诸地,可这马上要就藩了,去得却不是靠海之地,想有所作为怕是也难啊……”
杨晓然心里颤了颤,低声道:“有把握么?”
李承乾勾唇一笑,轻声道:“只要父亲有意海外诸地,便大事可成。”
顿了下又道:“几位弟弟跟在你身边学了这多你门中学术,这不用也是可惜了。就听你平日所言,这海上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去得的。三儿还小,等收拾了薛延陀,再打向西域,回头伐了高句丽,这马放南山,刀兵入库何等寂寞?海外大块大块的肥肉在那摆着,老将走不动了,可这小卒却也成了大将,这马上是无功名可取了,可那些吊在海上的肥美之肉不入口是何等痛心之事?”
李承乾说着便笑了起来,“若香儿是那刚成为大将的小卒又当作何想?”
杨晓然怔了怔道:“自然是扬帆出海,为天子开疆拓土以换功名!”
说到这里,似是明白了李承乾的用意,顿时双眼眯起,成了一道月牙儿,搂上李承乾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脸道:“太子哥哥,若论玩心眼,天下可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嘻嘻,你真聪明!只要让其他人取了功名,袁天罡的预言不攻自破,哼哼,到时我看他怎么下场!”
“呵呵,他今年都五十多了,再过十几年,没准都要入土了。人死如灯灭,哪还管自己身前说过什么?”
“哼!”
杨晓然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那我也要写封信到他坟前烧了,告诉他,他算错了!”
李承乾大笑了起来,“怎地不是抛棺戮尸,挫骨扬灰么?”
“那,那倒也不用了……”
杨晓然娇哼一声,“他好歹也算是一学者,这等野蛮行径哪能用他身上?再者,我是那样无礼的人么?”
李承乾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崔玉娇与郑秋蓉这般待你,你却还偷偷给她们收尸了。可这二人,呵呵,恐怕做了鬼也在恨你呢,你就不怕她们来找你?!”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晚不怕鬼敲门。我行得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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