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否真得可以依靠孔明灯上天?”孔颖达有些急切地道:“若是可以,为何不早早提出?这时间却是蹉跎了!”
李承乾叹息了一声,道:“她说这事得多实验,主要得改造火炉,不然热力不够,上不得天。她本有请求父亲,想借用几个工匠。但父亲考虑到兹事体大,暂时没有答应她。”
“糊涂!”
于志宁山羊胡翘了起来,“这等利国神器岂能轻易退步?总得一求再求,阐明道理!难不成在太子妃眼里天子是昏君不成?!”
李承乾嘴角一抽。
忽然想起了妻子常挂嘴边那词,是用来形容那些酸腐之人的。
愤青!
这于老先生这性子,跟妻子形容的那种名为愤青之人还真像啊!
“嗳……”
褚遂良摆着手,笑着道:“于兄莫急。这太子妃也有太子妃的难处,到底是妇道人家,不可干涉朝政。她在那位置上,总得想得多些!”
“哼!”
于志宁冷哼了一声,“老夫不敢苟同此话!老夫听闻当年太子妃还为县主时,可是不畏强权之人!更兼一颗赤子之心,亲手编纂师门治国心得呈献于陛下!如今贵为太子妃,天家皇媳岂不是应更上一头?怎地反而畏畏缩缩起来,毫无当年写少年说时的豪迈与赤诚了?莫不是上得高位后,这胆子就小了?!”
李承乾的脸拉了下来。
这于志宁倒是不畏强权,可偏偏有个坏毛病。总喜欢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人。这话说得当真不客气,还当着自己的面说,是当自己死了么?!
见太子脸色不善,令狐德棻忙道:“哎呀!于老,您这话说得可就诛心咯!”
顿了顿道:“太子妃若真如你说得那般,又怎会跑去求陛下?怕是去都不会去。只是你也看见了,太子妃之前处境是有多艰难?如今崔家虽倒,可她若是不仔细着些,说多了,难免被人构陷。这治国如烹小鲜的道理大家都懂,可要作起来却是不易。各家总有各家的难处,太子妃也不容易啊……”
听了令狐德棻的话,李承乾神色稍缓,喝着茶,淡淡地道:“太子妃一直如此,过去赤诚,现在依旧。先生这番话的确是诛心了。先生,莫不是忘了前阵子太子妃才制了方便面与粉丝?她若恋栈太子妃位,大可一直藏拙,何须要帮孤?天气这般炎热,在那膳房里,油烧得滚滚地,一次又一次的试,都差点中暑了……”
太子这样一说,于志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性子刚直且冲动,这大年纪了也改不过来。所以很容易得罪人。但也正因这份刚正不阿才被李世民看中,让他来教导太子。
虽性子刚直,但这人倒也不迂腐。听太子这么一说,也觉自己刚刚又猛烈了,忙拱手作揖道:“殿下恕罪,是臣一时冲动了。”
顿了下又道:“太子妃所作所为有目共睹,刚刚臣只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望殿下恕罪。”
李承乾压下心中不悦,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笑意,道:“先生是刚直之人,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我李唐江山。孤怎能因此怪罪你?”
说着又轻笑了起来,“倒是你得小心太子妃。那妮子的小心眼也是天下人有目共睹。先生刚刚吃了她亲手做得汤饼,这会儿却大骂她胆小,被她知晓了怕是不能饶过你。”
一群人一听这话纷纷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太子妃什么都好,可就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却是让人头疼。
不过想想也觉可爱。这人已经够完美了,若是再无一点性子上的瑕疵,那不就成了王莽了吗?如此一来倒要警惕了。
于志宁呆愣片刻,随即摇摇头,笑了起来,拱手道:“殿下饶命,可千万不能让太子妃知晓。不然臣这刚刚吃了她老人家做得汤饼,回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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