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怎会成了公公?
听说是遭崔家迫害,搞得家破人亡,以前也是个商贾之家,为了报仇才入宫。等着机会寻到好主子,替一家人报仇。
只是如今崔家都倒了,他却好似心事越来越重了。特别是长孙去世后,更是忧心忡忡,也不知怎么了。
赵四垂着头,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可他还是忍了下来。
再等等,时机还未到。
见他执意不肯说,杨晓然也不勉强。
有时有用之人要他对你敞开心扉,那是绝对值得付出耐心的。
相信时机到了,赵四一定会说得。
锦姑看着着急,跺脚道:“赵监,你到底是有何事?刚刚那杨氏开口说话时,我发现你身子都在打颤,难不成你与这杨氏相识?”
说着口气便严厉了起来,“你不会和那杨氏有旧吧?”
赵四吓的脸色发白,连连磕头道:“奴婢对太子妃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那,那杨氏我,我不认识!”
见素来稳重的赵四一下子慌张成这样,锦姑越发觉得有事了。
杨晓然也眯起眼,忽然挥手道:“赵四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锦姑想了想,便福身道:“是,太子妃!”
路过赵四身边时,锦姑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我知你是有过去的人,绝不是什么崔家!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害我家大姑娘,老婆子就是死了化身成鬼也要咬死你!”
说完便领着秋菊等一干宫婢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门一关,屋里的光线幽暗了起来。
屋子内一时变的静悄悄的,杨晓然喝着茶,道:“人都走了,小赵子,你有什么苦衷便说吧。”
放下茶盏,笑了一下道:“我知你忠心,不用害怕。我来猜猜,崔家既已倒,可你却没显出大仇得报的快意。这只能说明,仇人另有他人。且我观你非普通人,商贾之家如何培养出你这种气度来?说吧,到底什么事?”
赵四的身子猛地一抖,细长的眼睛有些发红了,低声道:“太子妃,奴婢是卑贱之人,奴婢的事不值得您关爱。”
“什么卑贱不卑贱的?”
杨晓然冷哼了一声,“你追随本宫几年,难道还不知本宫的为人?本宫身边的人没一个卑贱的。这世上论人卑贱的素来只有品德而无关家事。阉人又如何?这大好日子不过,谁脑子坏了才来入宫当阉人?都是可怜人啊!”
赵四身子又是微微一颤,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低声道:“太子妃宽厚仁爱,对待我们更是如亲人般,赏罚有名。”
说着便一磕头道:“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不能将身世相告,求太子妃不要再问了。”
杨晓然眯起眼,神情严肃了起来,“你的来处文德皇后可知?”
赵四点了点头,说起长孙,他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杨晓然怔了怔,忽然发现这事可能有些严重了。
之前长孙的葬礼上,赵四哭得很伤心,甚至哭晕了过去,为此李世民都记住了他。那时自己还想赵四是怎么了?就算长孙对待宫人不错,他也不用哭成这样吧?
本还觉得他有些作假,可这会儿一说长孙,他立刻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跟长孙有很深的感情,或者说长孙对他有天大的恩德,所以他才哭得这么凄惨。
一是哭大恩未报,恩人离世;二是哭自己,心中所希望之事落空……
要长孙才能办到?可长孙一直到死也没能办到,这事该有多难?该和李二有关?
想了想锦姑刚刚的那话,杨晓然眯眼,压低声音道:“可与齐王有关?”
“不!”
赵四猛地一震身子,猛然提高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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