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在宫中多年,可却是不熟宫中礼仪……”
“阿翁,正妻用正红,侧室用桃红,此乃常理。寻常百姓都知道,杨小婕妤系出名门,怎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晓得?今日儿媳罚她,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阿翁的统治。儿媳说的那番话不知杨小婕妤可有传达?”
李世民愣了愣,随即看向杨氏。
杨氏忙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虚弱的道:“是贱妾疏忽了,这日头太毒,又吐了血,到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忘了跟陛下仔细说这事了。”
“吐血?”
杨晓然瞪大眼,“娘娘何时吐血了?”
“你?!”
杨氏大吃一惊,虚弱的表情顿时凝固。
自己明明气吐血了,那多人都看见了,怎地?这天子跟前她居然想赖账?
李世民蹙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太医署的医正来看过了,的确肝火郁结,曾有吐血之症。”
顿了顿又看向杨晓然道:“不然朕怎会叫你过来?这驭下严厉,谨守规矩是好的,可也不能过于严苛了。这秦朝两世而亡,就是因为法度过于严苛。若是只是嫔妃用了正红色的丹蔻便要如此处罚,未免过了。”
“哼!”
杨晓然冷哼,道:“父亲此言儿媳不敢苟同!”
顿了下又道:“这杨小婕妤为何吐血,儿媳不知。她因承受不住责罚中暑晕倒,儿媳立刻便免了她的刑罚,还仔细给她检查过,还给她擦了薄荷膏。那多人都看见了,这肝火郁结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总不会在儿媳那儿是中暑,回来就吐血了吧?”
“太子妃,你,你,你……”
杨氏好似一脸气愤,也不知是真被杨晓然的抵赖给气到了呢,还是装出来的。
不过看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显然前者居多。
“此言这般诛心,陛下,妾身,妾身……”
说着便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家媳,你过分了!”
李世民不悦了,这什么态度?自己不过问下而已,便这样蹬鼻子上脸的,她到底在不爽什么?
要哭谁不会?
我也会!
杨晓然立刻跪下,从袖口掏出一条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抹着眼角,顿时辣得眼睛通红,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阿翁,儿媳不知这杨小婕妤为何如此冤枉儿媳?儿媳的为人您还不知么?母亲仙逝,儿媳无甚经验,勉强替母亲守着这家,这宫人不服气也是正常的。只是儿媳自问也无亏待任何人……至于这杨小婕妤,以前关爱少,那也是因为她并不在宫中名册上。可饶是如此,儿媳也没亏待她,只是关爱少了些。这些事,母亲在的时候就有交代,儿媳只是按照母亲教导的去做,怎么母亲做的时候就好好的,而儿媳按照母亲教导而行之却成了过分之事了?既如此……阿翁还是让别人来管这后宫吧。”
说着便深深拜服下去,趁着这空挡,立刻把手绢塞回了袖口,扔到了空间去。早就有准备,两条一模一样的红手绢,任你狡诈如狐,也不会想到姑娘有空间这样的金手指!
“陛下,不,不怪太子妃的,是,是妾身坏了规矩。”
“爱妃……”
“你是坏了规矩!”
李世民才开口,杨晓然便打断了她,“之前本宫就说过,昔周威烈王姬午初封晋国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国君,故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纲纪是也!何谓分?公,候,卿,大夫是也!”
顿了下,抬起头眼神凌厉的望向杨氏,道:“这些话难道都忘了?”
说着又冲着李世民磕了一个头道:“父亲,指甲染正红看着事小,但这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文王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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