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无趣,沉默寡言,不会说话,还很沉闷,我有的只剩下尊贵的身份。
而现在……
因着再也好不起来的腿,我不但要成为一个身有残疾的人,也要成为一个可能被废的储君,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
虽然她不在意,可我就想给她最好的。
这样的我,是配不上她的。
她就像雪山顶上盛开的雪莲,而我若不是太阳的话,又怎能抚过她的芳华?
没有一个天子是可以瘸腿的,父亲的坚持,我不知还能持续多久,或许,明天我就会被废了。
我断了与她信往来,古往今来,被废的储君没有好下场,哪怕我是因为身有残疾被废的。我被废了,就会有新的储君要来,无论兄弟感情多深厚,可总归会起芥蒂,哪怕我是个废人。
所以我不能害她。
可她却固执地来寻我,我躲在不远处看着她,眼泪顺着眼角滴落,这个人怎么这么傻?
那些名门淑女避我如蛇蝎,甚至一些小黄门宫婢也在偷偷谋划出路,谁都知道,父亲一旦顶不住压力,我将成为一颗灾星,谁与我牵连谁都会倒霉。
可她却还是一次次地来,有时气极了,会在东宫门口大骂。我看着心里痛楚,于是让人送些东西去,可就是拒绝再见面。于是谣言四起,她成了京中笑柄。
我躲在东宫里,天天猜测着,这次拒绝了,下次她还会来吗?
我纠结着,矛盾着,我既期望她来,又希望她别来。
终于,在朝会那天,我们见面了。
她似乎早就来了,我不知她是不是故意在这里拦截我。天虽冷,可见她到不顾寒风凛冽,在大殿门前盼着,我的心好似被什么包围着,暖洋洋的,我愿相信,她是在等我。
崔家女郎又找她麻烦,她不高兴,又见我言语冷淡,发了脾气。我心里失落,这次她真得不会再理我了吧?
不由地,我就想起那次在乐游原与她共赏黄昏,她念得那首诗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风吹过,轿撵上的薄纱抚过我的脸,我感到了心痛。
明明近在咫尺,可我却不敢再靠近她。
我的内心深深自卑着,生怕靠近她,不但会带给她灾难,也怕总有一天她也会嫌弃我。
我不敢去想象她嫌弃我的模样,虽然父亲已昭告天下,她将为我妻!
我喝着酒,偷偷观察着她,见她没心没肺的吃喝,忽然有点生气。后来,她走了,出了大殿,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偷偷地跟了上去。我忍着疼痛,一步步靠近她,我尽量装着自己也是出来透风的,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抖着,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关切之语。
我微微侧身,用披风挡住了风,她阴阳怪气地回应着,我知她是真生气了。
我努力地绷着脸,可手却是不自觉地伸出抓住了她的肩膀,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她很直接,气得两腮都鼓了起来,然后开始打我。
她并没用力,可我看得出她很愤怒,好似我侮辱了她的人格一般,发泄了一会儿后,她开始关心我的病情。然后,我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香儿,会后悔么?孤可能一辈子都会残废,嫁给我,后悔么?”
我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说出什么来,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爱她是爱得那样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没有答案,我自己也答不上来。
或许,最初相遇早已注定了,她在我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不能没有她。
她说我是傻瓜,我好开心,可后面一句“朋友”却又让我失望。我忍不住抱住了她,“苟富贵勿相忘”,我喃喃说着,她伸手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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