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性子倔强的冯姑姑,喜欢骑性子最烈的马儿,更喜欢喝最烈的酒,他说,那才是男儿该做的事。
清冽的酒液把四叔的坟头ru湿,夕阳下,我好似在天边看到了四叔的笑脸,他微笑着鼓励我前进。
我们顺利到达美洲了,那天秦厥道喝醉了,抱着我痛哭流涕。我这个丈夫是母亲给我选的,尽管问过我意见,可在母亲期待的眼神下,我还是默认了这门婚事。
秦厥道是个很好的男人,他很疼我,最初的开始我对他并无太多的感觉,因为在母亲和父亲的爱情面前,所有对爱情的想象都会幻灭。
如果说我曾幻想过的丈夫是什么样的话?那无疑就是父亲的样子。
如果不是像父亲那样优秀,那么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男人慢慢地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他疼我,爱我,愿意把他的生命都给我,虽不如母亲与父亲之间的感情那样激烈却也是细水流长,温馨渐渐地让我对这个男子依赖了起来。
很多年后,我也终于明白了。
什么是爱情?
那就是寂寞时有人可以陪你一起疯;难过时,有人陪你一起大哭;开心时,又有人陪你一起豪饮烈酒。
秦厥道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愿意陪我去任何地方,愿意陪我做任何事,哪怕是要离开他生活了一辈子的长安,冒着被大海吞噬的危险与我一起闯荡。
到达美洲的那个夜晚,他哭了,哭得是那样酣畅。
我终于明白,其实他想家,只是在我面前他从来不表现罢了。
现在终于到美洲了,谁都知道我们有生之年能回去的机会很小了,好似曾经的羁绊要被切断一般,他哭了,哭得很伤心。
我抱着他,默默地流着眼泪,那个夜晚,我们对月当空,痛哭流涕后便是狂饮,最后我们都醉了。
第二日醒来,我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或许,这就是夫妻的默契吧?
我这样想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边与土著打仗,一边繁衍生息,我们从欧洲引入了许多劳工,来带的工匠手把手地教技术,我们需要人,需要很多人,因为我们要在这里活下去,然后实现母亲的信仰。
是的,母亲曾对祖父承诺,不会放弃美洲。于是,美洲也渐渐成了母亲的信仰。现在母亲去世了,我该从她手里接过担子,因为我是美洲的预言之子,这个任务只有我来做是最合适的。
我信命运,袁天罡曾预言我会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我深深相信着,所以我来了。
失去母亲的伤痛在这片土地得到治愈,看着城邦日益繁盛,我的心温暖了起来。
我又想起那样百姓对母亲的崇敬,我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一个受百姓敬仰,受后世子孙仰望的女人。
日子一天天过,周边环境终于渐渐稳定,我们跟这里最强大部落划定了界限,这是冯姑姑的意思,她采取怀柔的政策。十年停战,为我们赢来了宝贵的时间,我们团结一致,用心发展。
我把所有欧罗巴来的人都当成自己的子民,因为我知道,这个国家以后注定是要多民族的。不管以前有什么样的恩怨,但只要入了华美国,那就是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国,我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我采取各种各样的手段,吸引大量欧洲移民,同时远在中央的哥哥也给予了我最大的支持。医学水平不断提升,科技不断进步,大唐的人口出现井喷式的爆发,越来越多的大唐子民选择自愿来美洲博一个前程。
一切欣欣向荣,我们真得在这里扎根了!
然而,没多久后,冯姑姑病了,她老了,没法再航海了,美洲,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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