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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宇凌摸了摸下巴,扬声道:“王成!”
王成立刻进来,道:“王爷!”
“金创药!”
王成立刻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细瓷小瓶。欧阳宇凌拿在手中,递给顾汐语。顾汐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要的的确就是金创药,没想到只说了拿来两个字,欧阳宇凌竟然懂她的意思。
看看东西已经齐备,顾汐语开始赶人:“都出去吧,我要给她换药了!”
王成和两个丫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就退了出去,欧阳宇凌道:“还需要什么?”
顾汐语有些头大地道:“先帮我准备纸笔吧,我想一想。现在,我先换药!”
欧阳宇凌出去后,顾汐语拿出银针,给独孤泪行了一遍针。
独孤泪的情况,既不像吕嬷嬷当时是慢性毒药累积,也不像太子的伤毒并重,甚至连独孤泪老爹的情况也不是,她的简单多了,就是阻止伤口血会随着束带解开涌流。
不过她知道,救回独孤泪的人既然已经给她初步包扎了一下,一定也进行过简单处理,只是独孤泪整个右胸至右肩都包扎得紧紧的,她还不知道伤口在哪里。
她动作极轻却极快速地剪开了独孤泪伤口处的布条,便看到了她左胸处的那个伤口,心中不由一沉。
这儿离心脏太近了。
顾汐语压着心中的震惊和担忧,又剪开她伤处的衣服,便看到一道深深的伤口,她意识到这伤口也许是贯穿伤,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难怪她会失血那么多,这是再偏一点就能直接当场夺命的重创。她拿了细布,沾了温水,小心地给独孤泪洗着伤口周围的血污,看到那几乎翻开的皮肉,顾汐语的心不觉揪紧。
作为一个专业的见多识广的中医,顾汐语不怕血,也不怕伤口狰狞。
但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如果她不认识独孤泪,只把自己定位在医者与伤者的身份上,她不会有丝毫的心绪波动,处理完整个伤口必然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可独孤泪是她熟悉的人,而且,甚至可以说是为她受的伤。
这种经历顾汐语有,十四岁那年,爷爷进山采药,被毒蛇咬了,那蛇毒十分厉害,爷爷虽然经过简单的处理,却没能尽清蛇毒,等下山回到家后,伤口周围有酒杯口大小一片地方的肉全坏死了,需要剜掉。
那时候已经是个很沉稳的少年中医的顾汐语就几乎下不去手,是爷爷暖声鼓励,她才颤抖着手拿了刀为爷爷剜肉。
整个过程她的心都在滴血一般。
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对伤者的担心和心痛。
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心痛的时候,独孤泪的伤处理是小事,大事还在输血上。
输血本不是大事,但在这古代,就是困难重重的大事。
她极小心地把伤口洗干净,再洒上金创药,用小块的细布先把伤口垫了,固定好。独孤泪这样子也没办法脱衣服了,顾汐语索性将那一身衣服都给剪开。然后把她的身子轻轻翻了个,让她背朝着上面。
背上的衣服几乎都被血染透了,把背上的衣服剪开,伤口才真是触目惊心,果然是贯穿伤,从这伤口的大小来看,是利器从背后刺入,前胸透出。
再往下一分,就直接刺在心上,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可即使是这样,独孤泪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她该庆幸,对方是用剑的,伤口的宽度比刀枪之类的要小一些。可很明显,致她受伤的兵刃拔出来得太快,所以血流量太多。
把独孤泪的血衣撤下来,又将她背上的血污洗干净,再小心地把金创药洒在她的伤口上,顾汐语额头就见汗了。这绝不是因为两个炭盆熊熊燃烧着,屋里温度不低的原因。
在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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