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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山别院的顾汐语,就像回到山林间的小鸟,云玦没有马上开始第三炉炼药,他和欧阳宇凌关在青羽楼里,没日没夜地讨论了两天,第三天,开始炼制第三炉药。
第五天夜里,云玦派了北山别院的副总管悄悄送欧阳宇凌和顾汐语离岛。
霍倾岚要留下来协助云玦,抽不开身。
东方慕卿虽然对医岛是全面布控,可云玦毕竟是医岛之主,东方慕卿的眼线,还没能做到没有一丝遗漏。
何况,第六天一早,东方慕卿带着人也离岛而去。
既然是要全面掌控江湖,自然要有所准备,仅仅只是在医岛遥控,命令传达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亲自出马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让他们这么早动身,还有一个原因是,原本应该早几天传回消息的天雷堡,竟然没有消息传回来。
天雷堡的成败事关重大,若是有变,要早做安排。反正这行程早已经准备好,只是提前几天动身而已。
何况,返老还童丹已经到手,让东方慕卿更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云玦的返老还童丹是第五天下午炼制成的。炼成后,云玦立刻派了人去请东方慕卿,得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东方慕卿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刻亲自赶到北山别院来。
云玦面前放着一颗返老还童丹,散发着刚出炉的药香和清香,云玦却是皱着眉,紧紧盯着那丹药,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方慕卿走进来时,目光首先落在丹药上,顿时大喜,脚下也未见移动,人已经掠到了云玦身前,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云兄,丹药已经……炼成了?”
云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东方慕卿看着那散发着清香的丹药,不禁疑惑:“云兄这是何意?”
云玦一脸苦恼地道:“我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没有四十年前那种喜悦的感觉呢?虽然成色不差,炼制的手法也差不多,丹成的形状也差不多,可是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东方慕卿一听,不禁放下心来,云玦这人对于炼药有一种神经质,一沉浸其中,便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的话更加莫名其妙了,竟然是炼制成功后,没有四十年前那种喜悦的感觉。
人的年龄不同,际遇不同,心境自然不同,喜悦度能一样吗?
四十年前他是自己研制,自己为自己炼制,炼废了十几份药材才终于获得成功,那份喜悦,和现在能相比吗?
东方慕卿当然不会把他的鄙夷表现出来,反而安慰道:“云兄这是越发精益求精了。依我看,这药,便和当年的药差不多!”
“真的?”云玦小心地把药取出来,递给东方慕卿看,道:“真的是一样么?自从内力全失,武功尽废之后,我的观感早已经不如之前敏锐,还是你自己看一看,我总觉得不如当年我炼制成功的那两颗。”
东方慕卿早有这个意思,当下接过药丸来,这药丸的成色不错,颜色也和当年一般无二,放到鼻边轻轻一嗅,与当年的感觉,似乎也完全一样,没有二致。
东方慕卿心中大喜,他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的返老还童丹,终于还是炼制成功了。
云玦糟老头儿武功失去后,连信心也失去了,分明是一样的药,他竟然还是不满意,也不知道该说他古板,还是该说他迂腐。
本来东方慕卿是怕云玦表面上对他亲密仍如以前,暗中予以加害,在返老还童丹上做手脚的,但是,现在药丸在手中时,他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
云玦果然没有藏私,这药,没问题。东方慕卿张开嘴就要把药放进嘴里。
云玦道:“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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