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偿的嫁了过来,两人也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可惜了她的病
慕文晴嘴角含笑,收回目光,望了眼院中青春美丽的丫鬟,唉,她也才十七岁。生死由命,这是命,她得到了最好的,自然要付出代价。
她盯着天空那色彩鲜艳的纸鸢,心中羡慕它的快乐无拘无束。一阵风动,却见那纸鸢摇晃了几下,缓缓落下,正落在了她的院中。
慕文晴浅淡的笑了笑,不知是孟家哪个调皮的小姐,等会儿要来打扰她了。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一缕浅红色伴着银铃般的笑声翩然而至。
慕文晴笑容渐渐凝固,原来是她!
怔了片刻。是了,她病了许久,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姐。郎君如今事务繁忙,已经半月不曾回家,她也只能藉由着纸鸢缓解焦虑吧!
慕文晴侧过头,突然觉得索然无趣,就要离开了在床上躺会儿。却见一个青年男子疾步过来,急道:“瞧你急什么,一个纸鸢罢了,我才离开这一会儿,你就跑了过来,万一伤了孩子可怎么是好?”
目光落在浅红衫女子的腹部,一脸温柔。
隔得远了,声音很轻,却透过这缝隙一丝不漏传入慕文晴的耳中。
柔和的三月春风调皮吹过,慕文晴突然冷得一个哆嗦。
“见过郎君,月娘子!”一众丫鬟急匆匆上前半跪行礼。娇俏丫鬟偷眼瞧了下青年男子,神色中的爱慕一闪而逝。
“郎君,月娘子,嘘,你们可小声点,奴婢每日里可被她问了千回百会。哪一回都得替郎君掩着。”
慕文晴陡然瞪大眼,看向那说话的丫鬟,翠喜正从院落外进来,笑容和顺,神情温婉,看着青年男子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说着,一如过去同她说话一样“郎君公事繁忙,这些天一直没有回来,二娘子您还是养好身子为先。”
“行了,月娘,我们快些离开,你有了身子,别惹了病气,对孩儿不好。”青年男子柔声道,扶着红衣女子转身就走,自始自终目光只在那浅红衫的月娘身上。
月娘闻言,温柔点头,转身之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微开的南窗,露出一个嘲弄而挑衅的眼神。
慕文晴突然握紧了脖颈,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卡在了咽喉处,她张大口,费力的呼吸,如涸泽之鱼,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终于费力扭转头,目光呆呆落在文竹上,文竹病怏怏的,耷拉着叶片,有了水的它却更显得萎蔫。
慕文晴不知哪里来得力气,抱起了文竹,跌跌撞撞回了床。坐在床沿上,靠着引枕,混混噩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丫鬟进来,端了一碗药水,柔声道:“二娘子,到了吃药时间了。”
慕文晴茫然间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丫鬟,竟然扯了个淡淡的笑容问道:“翠喜,郎君呢?”
翠喜笑得很好看,两靥浅浅的酒窝,显得可爱又温顺,她看着慕文晴诚恳道:“郎君公事繁忙,这些天一直没有回来,二娘子您还是养好身子为先。”
慕文晴盯着她看了半刻,突然展颜笑得更灿烂,轻轻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药我等会儿就喝。”
翠喜却脚步不动,只温温柔柔劝道:“二娘子,郎君说过,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还让奴看着您喝下。”
慕文晴点点头,亲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道:“好苦,你去给我拿点蜜饯过来。”
翠喜迟疑了下,点点头,轻轻退出房门。
慕文晴看着她关了门,全身的力气散去,手一软,药碗倾侧,药就倒在了文竹上。本来已经枯萎的文竹以可见的速度萎蔫。
慕文晴蓦然瞪大眼,只感到胸中有什么在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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