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了早朝,李天承便随着黑玉在偌大的大魏皇宫里转悠。中午转到了步心湖,就命随行的护卫下湖捕了几条肥美的青鱼,然后再在湖边搭了个简易的烤架,这午膳便是宫廷秘制的烤青鱼。
用完午膳,李天承继续牧羊,直到太阳西下,把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陛下,时辰不早了。”这说话的宦臣双手端着一盘碧绿玉牌示意李天承翻选。
李天承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听黑玉的。”
说完便牵着意犹未尽的黑玉往后宫去了。
到了后宫,李天承松开金丝红玉绳,任由黑玉奔走,自己却在一旁的空地上打起了拳。拳法平淡无奇,招式平缓,却隐隐蕴含大道,似能化一切凌厉的攻势于无形。
宦臣们可没有李天承的闲情逸致,他们急匆匆地跟在黑玉尾巴后面。因为他们知道黑玉在哪个宫门前停留了,那么李天承今晚就会在那儿落脚。
半晌之后,那名端玉牌的宦臣回来禀告:“陛下,黑玉停在絮妃娘娘宫前了。”
这名宦臣叫解忧,专门负责让皇帝翻后宫的牌子的。为了维持后宫的和谐有序,他会时常想些法子让皇帝雨露均沾。如今却愁得很,自从李天承想了个让黑玉选宫的主意,只要是黑玉一出马,晚上李天承必然要到絮妃娘娘宫中就寝了。
“那就走吧。”李天承收回拳峰,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将这天地的锐气尽数化解。
李天承来到辅甯宫的时候,黑玉正在宫前的小竹林里吃鲜嫩的竹叶。
“陛下怎么又来臣妾这冷清的辅甯宫了?”这声音的主人是位年轻的女子。只见她金丝霞冠配玉带锦衣,身段轻灵,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谁让黑玉对你这洒了西海岸特制盐水的青竹欲罢不能呢!朕也很无奈啊。”李天承笑答道。
“那陛下尽可还去翻你的玉牌吧。”
“好了好了,棠儿,是朕想你了,要是翻那玉牌,朕何年马月才能见你一次嘛!”
“可陛下在七日之内已经来了五回了。”叶棠儿嘴角带着促狭的笑容。
“你不给那宫前的青竹浇上盐水,黑玉又怎么会次次在你这驻步不前?”李天承扳回一城。
每次只有在辅甯宫,他才能放下一位帝王的包袱,像一位普通人与叶棠儿斗斗嘴。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身心都变得无比的轻松愉悦。
那到底是因为黑玉主动选择了洒了盐水的竹叶,还是洒了盐水的竹叶诱惑了黑玉,恐怕再说下去成了个死循环了。
“算了算了,你是大魏皇帝,这天下的道理都被你一人占了,是臣妾故意洒了盐水,引诱了贪吃的黑玉,行了吧。”李棠儿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陛下今日可有什么的趣事,快讲与臣妾听听。在这宫中除了修炼心法,就是打理些花花草草,都快闷死了。”
“还真有。今日朕在牧羊时遇见慕雅那丫头,她去城西赛马,回宫时正好让朕碰见。她倒是遇到一件趣事,”李天承看着叶棠儿的眼睛说道,“李小虎与薛祜的儿子卯上了,‘长生剑法’对战‘破极刀法’。”
“薛祜的儿子?可是近日来京城的那个薛劭,李小虎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李小虎的修为叶棠儿还是了解一二的,上次连火云驹的马蹄都躲不过,伤了大半月堪堪保住了小命,武功不退步就是万幸了。
“李小虎那小子鬼灵得很,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的随从李玄代他出战。”
“棠儿曾见过薛祜的破极刀法,刀刃所及之处,万物破碎,威力霸道无比。长生剑法恐怕难以直撄其锋。”
听到叶棠儿的分析,李天承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薛劭不愧是将门出身,比斗一开始干脆利落地就欲拔出腰间长刀。
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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