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如水从耳边掠过,撩起她因奔跑而散开的头发,脚下粗粝的路面摩擦着她的脚掌,这一刻,她的心好像挣脱了牢笼,自由得想要飞。
跑了很长一段路,拐过一个街角,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魏城拄着膝盖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孟澜,“心情好点没?”
孟澜一屁股坐在花坛上,板着脸说,“好什么好,我那鞋才刚穿过一次,就这样被你扔了。”
“不合脚的鞋,该扔就扔,没什么好留恋的。”魏城说。
孟澜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魏城点了根烟,挨着她坐在花坛上,说,“刚才我也在宴会厅外。”
孟澜微微一怔,弓着腰垂下头,长发滑下来,遮住了她的落寞。
“后悔吗?”魏城问。
孟澜轻轻摇头。
没什么好后悔的,这些年她过得很好,不能因为沈克眼下的错误,就把十八年的幸福全盘否定。
抛开沈克不谈,她还有儿子呢,儿子带给她的快乐满足,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即便现在情况很糟糕,她也不后悔当初选择沈克,只是今后的路,可能要分开走了。
“我儿子快放学了,我得赶紧回家。”孟澜站起来,把凌乱的头发拢到后面扎成低低的马尾,拎着包就走。
“我送你。”魏城说。
“不用,我自己走。”孟澜拒绝了他,光着脚往前走去。
魏城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这么多年了,她对他还是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临走连电话号码都不问。
真够绝情的。
魏城眯起眼,吸完最后一口烟,用脚尖把烟头碾得粉碎。
“啊!”孟澜突然一声痛呼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魏城连忙跑过去。
“踩着玻璃了好像。”孟澜抱着脚“嘶嘶”地吸气。
宴会进行到中途,沈克发现孟澜不见了,打她电话,提示已关机。
沈克放心不下,找了个借口和众人告别,匆匆赶回家。
家里黑灯瞎火的,孟澜并没回来。
沈克又锁上门出去找,刚走到电梯口,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魏城背着孟澜走了出来。
六目相对,沈克暗吃一惊,指着魏城说,“你,你”
“我,魏城,不认识啦?”魏城有意无意地把孟澜的臀部往上托了托,“你忘了,当年我还揍过你呢!”
沈克瞬间涨红了脸,讪讪道,“是是是,魏城,你怎么会和阿澜在一起?”
“在一起?”魏城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咧嘴一笑,“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在一起,只是路上偶遇,孟澜脚受伤了,我送她回来。”
“脚伤了,怎么回事,我看看!”沈克忙去接孟澜。
孟澜躲了一下,没让他碰。
魏城便说,“没事,我已经带她去诊所包扎过了,先进屋再看吧!”
“哦,对,对”沈克忙掏出钥匙,走回去开了房门。
魏城一直把孟澜背进屋里,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甩着发酸的手臂说,“行了,人安全送达,我还有事,先走了。”
“喝杯水再走吧!”沈克客气道。
“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魏城摆摆手,视线从孟澜脸上掠过,笑着说,“还没跟你们说,我刚从国外回来,以后就在本市发展了。”
孟澜脚疼,懒得说话,沈克僵笑着说,“那敢情好,以后常来往。”
“一定的!”魏城非常绅士地鞠了个躬,拉开门走了。
沈克怔怔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过了一会儿,酸溜溜地说,“脚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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