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后,夏瑜出来大殿就在外面等着田彪,方才在议事田彪会直言以项上人头作保的言语让他万分惊讶,一瞬间夏瑜眼前浮现数日前的情形,那飞溅的一抹血色,公孙会横剑自刎,那涌而出的鲜红,那是第一个他亲眼目睹的“认识”的人死亡,并不有趣。
夏瑜在大殿上敢说拿自己的人头作保,是因为这个世界这个任务在他看来不过游戏一场,失败了自己不过是打道回府,但若这其中掺杂了其他人的性命,尤其是他“认识”人的性命,那这场游戏便并不那么轻松了,也并不是可赢可输了。
夏瑜在大殿外站着等待着,但良久不见田彪出来,倒是国府长史执政田常的儿子齐国实际上的“太子”田襄出了殿来,走至夏瑜身边,道:“将军不必等待了,父亲招老太师内朝议事,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夏瑜“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这让田襄有几分不悦,他身份特殊,在这田氏上下乃至整个齐国谁不是抢着上来巴结,可这个夏瑜,自己亲自上来搭话解释,却只换来这么一声“哦”。
不过田襄毕竟从小受贵族礼仪教养,即使不悦也不会太过明显的表现,再者虽然在殿上与田须针锋相对,但田襄自家事自家知,他确实没有战阵经验,此次具体退敌方略还要仰仗眼前人。
想到此处,田襄很是温和有礼的笑道:“左右老太师还要许久才出来,不若你与我一起去太师府等候吧。”
夏瑜方才听得田襄的话,觉得大臣都走光了,似乎自己在这里傻等也不是个事儿,加之就算他有私话想和田彪商议,也是要回太师府再说,在执政府这里大庭广众,实在不便,此时听得田襄之言,有些微诧异,道:“你也去太师府?”
田襄道:“我听阿叔虎说你住在太师府,正好我也有事与老太师商议,太师府的庖厨可是一绝,临淄城里有名的,我许久未曾尝过,可是嘴馋的很。”
言毕拉着夏瑜的衣袖做熟稔状,道:“走吧,走吧。”
本来田襄的力气也不大,但拉的是夏瑜的衣袖,齐国风尚,宽衣大袖,加之这个时代没拉锁没扣子,衣服穿在身上全是用衣带或是带钩系着的,夏瑜稍稍用力想要挣脱就觉得衣服有被拉掉的趋势,瞬时便不敢乱动了,毕竟他虽然是个宅男,也没有l奔的爱好,更何况这里是执政府,整个齐国的最高权力殿堂,夏瑜还想再齐国继续混下去,在这里l奔那更是万万不能的了。
夏瑜与田襄出了执政府,便有太师府下人驾了马车来迎,田襄对那驾车的太师府家仆摆了摆手,道:“你们在这里等老太师就好,阿瑜与我同乘,我们一起去太师府,我也好久没去探望堂内叔祖了。”
言罢便拉着夏瑜上了自己的马车,被拉住衣袖的夏瑜防抗无能,无奈也值得跟着上了车,田襄尊位,夏瑜坐定卑位,转头看向太师府家仆,只见马车夫很自然的听从了田襄的吩咐,看来田襄与太师府颇为相熟,不然太师府中下人断不会如此自然的听从田襄的吩咐。
夏瑜与田襄同乘,到了太师府门口,早有家仆进去通报,进了门,便见一众人迎上来,夏瑜定眼一瞧,原来是熟人——田舒,夏瑜知道田至在临淄有房舍,田舒进了临淄城便住到了自家的房舍去了,所以便对田舒会在此时出现在太师府有些好奇,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田舒有些尴尬的道:“太师要我来的,要我来”
夏瑜和田舒早就混熟了,此时见田舒磨磨唧唧的有话说半句,便很是直接的道:“你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女像个内人。”
田舒咧了咧嘴,心道:你别此时嘴上占便宜,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道:“太师要我来看着你。”
夏瑜奇道:“看着我做什么?”
田舒道:“看着你学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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