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原因为他,只因为这三连环的破敌计全部都是用诡用诈,只有西大营,没有任何取巧办法,只有强攻!只有面对面的搏杀!田舒扛住了,我们一战定输赢,田舒输了,让西营这四万人突破封锁南下,那我们此时还在城外的不过区区一万余已经厮杀疲惫士兵,绝对来不及撤回城中,很可能会在与西营越人的拼杀中死伤殆尽,所以西营很重要。”
“西营才是定输赢的要紧所在。”
公子服人转到地图北侧位置,道:“田舒率领的是两万八千人,选拔严苛,点兵之时,夏瑜之所以下令选取穿三层铠甲c执十二石弓c背五十枝箭矢和戈矛c腰间配剑c携三日之粮c从早至中午驱过百里的人留下,更将这些人都派给田舒便是因为他知道西营将会是一场硬仗。”
公子服人深吸一口气,道:“我观夏瑜用兵,其人胆量奇大,敢于弄险,但兵事却不能够全部仰赖弄险诡谋,毕竟诡谋有成也有可能不成,所以在夏瑜的谋划中,弄险之时他总是在预下一个后路,对于南营的破冰船水路突袭是弄险,但他备下了火牛阵以应付可能偷袭失败的情势;对于西营引诱越人进入临淄西郭以火攻灭之,他亦备下武卒强弩这只精锐从中策应,若是西营南营顺利得破,那么跟在火牛身后破西营的一万精锐,便可以与田舒合兵一处共破西营,若是不能,有这只武卒强弩的精锐悍师也能给越人造成极大的伤亡,为临淄日后守城减轻负担。”
“酒肆老板”站在公子服人身侧,道:“彼时临淄城中但见火光冲天,没人注意到北营才是真正厮杀惨烈处,我派出去的打探的人说,北营越军守将得知南营被破,心挂越王安危,举营而出,意图救援,被田舒在途中狙击,两万八的齐军对四万越军,打得十分惨烈,最后连田舒的佩剑都砍断了。两军打得相持不下时,夏瑜收拾了西大营的越军,率一万精锐北趋与田舒回合,瞬间将正与田舒激战的出援北营越兵冲得落花流水,西大营越兵一破,便真的如公子您所言,一战定输赢了。”
“酒肆老板”此时有些微失神,良久才喃喃道:“这个夏瑜如此厉害,若是齐国人派他北上,那国君和大公子岂不危险。”
此时一直盯着地图的公子服人忽的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扬扬洒洒的飞白飘荡,公子服人一愣,走出房屋,来到院落中,抬头,只见天地混沌,白茫茫大雪铺天盖地覆盖了这烽火山河,伸出手掌,掌心一点冰凉落下,公子服人仰看万里莽莽冰封雪飘的北国苍穹,喃喃道:“下雪了。”
田襄踏出帅帐时,也看到了这场雪,亦是喃喃道:“下雪了。”
白雪簌簌,掩盖一切,山河天地,残城尸骸,那些越人的子弟,生而离乡,死而异乡,魂不得归,哭号而凄厉的,随着这场大雪掩盖去了的,寂静无声。
青史不载无名军冢,十万性命灰飞烟灭,仿若无痕。
真是一场好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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